和雪山下面那些奸商的营地搞混了。”
“奸商的营地?”无名说。
“是啊,那些像排泄物里的蛆一样冒出来的大商队。”战士说,“投机倒把,囤积居奇,正宗狗奸商。”
“哪些商队?”无名问。
“哪些商队?所有商队!”战士保持着黄金之民最淳朴的认知,“那些商队的人都是狗奸商,那个什么帕奇老店的人更是如此,没他们起这个头,交界地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交界地,你不喜欢?”无名问。
“以前的交界地多好。”战士说,“从来没听说有人要为生计发愁,想吃就有的吃,想喝就有的喝,我们战士就只管战斗,想研究律法的就可以自由研究律法。”
战士递给无名一碗酒:
“你看,我们可以随便请你喝酒,但现在,在亚坛外面,穷酸的人们迫于生计,即使是请别人喝酒,也要瞻前顾后。穷困会让人变得鄙夷,甚至毒害我们黄金一样的灵魂。”
“以前不是更穷吗?”无名说。
“以前大家都一样,有什么穷的?”战士说,“有了富人,才有了穷人。有了篝火,才显得雪山冷。”
“只有亚坛的人是这样吧。”无名说,“那些被黄金律法排斥在外的人……”
“亚坛人就不是人了?”战士说,“亚坛人是最多的!那个藏头露尾,名字都不敢透露的商人,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回。没有他,我们那些同胞会这么惨?”
“这样啊……”无名低声说,起身离开。
“不继续喝酒了吗?”战士热情地说,“要不带点牛肉走?”
“不用了,我不用吃饭。”无名说,“我心脏不太好,再待下去,我怕我心脏病犯了。”
“心脏不好?”战士关心道,“心脏有什么病啊?我们有军医可以给你看看,都是免费的。”
“没有心的病。”无名说完,离开了营地,离开的时候,更沉默了。一步一个脚印,走向雪山更深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