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希斯城地牢,帕奇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啊,我是投其所好啊。”帕奇摸头。
帕奇恶狠狠剜了同样被关进来的葛瑞克一眼:“这把是不是你打的有问题?传递假情报是吧?”
葛瑞克张张嘴,有点委屈:
“不应该啊,我学的历史上是说过蕾菈娜追随梅瑟莫而去的啊……而且蕾菈娜大娘对我是挺好的啊。”
“那我们怎么还都在这里了?”帕奇说。
塔妮丝撑着脸:“你得顾及一下她的心情,哪有那么大庭广众说出来的。女孩儿的心情啊,女孩儿的心情。”
“矫情,多大人了。”帕奇不屑,“还是你通情达理,成熟有韵味。”
塔妮丝含羞而笑,踢了踢帕奇。
蕾妲等人坐在帕奇对面,光芒在他们脸上投射出阴影。
“为什么我们要跟着一起坐牢。”蕾妲说阴沉着脸,监牢里的稻草挂在金发上,脸有些脏,“为什么我们为了任务累死累活,他们像旅游一样。”
“大概……就是旅游吧。”罗杰尔说。
帕奇听完塔妮丝说的,靠在监牢的铁栅栏前,蜘蛛肚子在铁栅栏挤出去一截肉:
“既然这样,那应该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等等估计就会把我们放出去了。还真是怀念啊,坐牢的感觉。以前也是这样,当初那个监牢里还有个手脚不干净的老鼠。”
帕奇看向铁栅栏对面,对面的监牢里,也有人关着,看打扮还是个梅瑟莫士兵。
“你也是手脚不干净关进来的吗?”帕奇跟对面的狱友闲聊。
“我是因为手脚太干净。”对面梅瑟莫士兵依靠在铁栅栏上,声音懒散。
“哦,怎么说?”帕奇来了兴趣。
“战斗的时候当了逃兵。”士兵说,“因为不想再狩猎污秽了。”
帕奇笑了:“这居然没处死你?”
士兵也笑笑:“大概是因为,蕾菈娜大人也理解我们吧。一群被抛弃的家伙,还要坚持着一千年前的指令,去杀一群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杀的弱者。什么使命啊……太遥远了,真是让人生厌。”
梅瑟莫士兵从地牢的杂草下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
“当初跟那些角战士打的时候,才是真他妈的够劲儿,那才是有名誉的战斗啊。杀祭司,我们也愿意干,那些祭司的招式个顶個的畜生,不知道多少兄弟死在冲锋的路上。但是那些鸡崽一样瘦小的家伙?杀那些人,真没劲。”
“你怎么还有酒。”帕奇瞪眼。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渠道。”梅瑟莫士兵又嘬了一口,“城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跟我差不多,只是他们更有责任心,总得有人完成任务。不过他们也不介意给我点儿酒,让我打发时间。”
“怪不得进城的时候,看你们的人都那么龟。”帕奇笑了,“一个个都跟找不到妈妈奶喝的小孩儿一样。”
“哼……”梅瑟莫士兵听着帕奇尖刻的话,也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头顶,突然一阵嘈杂,密集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似乎上方有大量兵力调动。
“怎么了?”帕奇好奇。
“不知道。”梅瑟莫士兵回答。
梅瑟莫士兵伸出拳头,铛铛铛铛几声,敲响栅栏。
片刻后,监狱的看守下来,也是个梅瑟莫士兵。
“怎么回事?”梅瑟莫士兵问看守。
“有角人来攻城了。”看守说。
“以前可没这么大动静。”梅瑟莫士兵惊奇,“这次规模大?来了多少人?”
“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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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之镇贝瑞特一处民宅。
二层仓库。
钥匙咔哒一声,木门被缓缓推开。
无名走进那间晦暗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货架,陈列瓶瓶罐罐和粮食水果。
一位岣嵝的老妪正孤独地坐在库房一角。
老妪头上混生角横生,蔓延了半张脸,将眼睛都挡住了。
她身披一身已经肮脏残破的华服,衣服上满是破洞,透过那些破洞,可以看到衣服内部伤痕累累的躯体。
老妪坐在那里,头颅微微坠下,呼吸均匀,已经陷入沉睡。
无名站到老妪身前,四下打量,看到旁边的供桌上摆放着一颗巨大的狮子头。
狮子头上也有很多恶兆角,与塔镇中随处可见的带角狮子雕像很像。
无名拿起那狮子头,发现里面已经被掏空,这是一个头盔。狮子的嘴部还能活动,手掰动下颚,狮子嘴人类一般的两排牙开合发出声响。
声响惊醒了老妪,让她从梦中渐醒。
“谁?”老妪开口,声音苍老,带着愤怒。
“你好。”无名轻轻放下头盔,开口道。
“伱是什么东西?”老妪咬着牙关,“又是梅瑟莫的爪牙?”
老妪冷笑一声:“你们都不烦腻呐?还来找我老太婆做什么?继续虐待我老太婆吗?可惜,无论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求饶的,再来几遭,也杀不了我老太婆。神兽之怒迟早会带来报应,等着大难临头吧!”
老太婆确实挺怒,无名看着老妪的头顶,感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