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一边大喊,一边举起拐杖,颤颤巍巍上前,就要打山猫子。
“去你娘的吧!”
尖嘴猴腮的狗头军师一脚踹在老妪身上,老妪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撞,顿时倒在了篝火中!
“啊……”
哀嚎声从篝火之中传出,老妪在其中翻滚着,但只能徒劳挣扎,无济于事。
上千度的高温瞬间就将老妪身上的衣物点燃,皮肤烧熟。
“娘!”
张大有一声悲喝,踉跄起身,却又一头栽倒在地上,他实在伤的太重,连站立都不能。
“奶~”
小娃子悲喝,在山猫子手中努力挣扎着。
村民也纷纷悲喝出声,痛哭流涕。
唯独山猫子与一干土匪异常兴奋,狼嚎的狼嚎,大笑的大笑,仿佛看到了最为痛快的事情。
“哈哈,老梆子,都一大把年纪了,活着还有什么用,早死早投胎!”
狗头军师大笑。
村民看着篝火里边,渐渐没了动静的老妪,一个个对着土匪怒目而视,目眦欲裂,恨不得嚼碎了这群杂种!
山猫子心里边没有丝毫的负罪感,相反还有些洋洋得意,被村民怒目而视,他只觉得自己万众瞩目,神清气爽。
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他嘴角掀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寒声道:
“下一个,就是他了!”
说着,山猫子推了推身前的小娃子,示意要将小娃子扔进火堆之中。
“畜牲,你敢!”
一个老翁走出人群,大声斥骂。
“老梆子,你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吧!”狗头军师走上前去,将王八盒子抵在了老翁的脑袋上。
“呸!”张老翁一口绿油油的浓痰唾在狗头军师身上,唾骂道:
“狗杂种,有种你崩了老子!这个村子里就老子一个郎中,崩了老子就没有人给你主子治伤了!”
身上绿油油的浓痰,狗头军师脸也绿了,扬起巴掌就要给张老翁一个耳光,同时骂道:
“你踏马……”
“你打你打!”张老翁伸长了脖子,顶在狗头军师胸膛上。
“老子今年八十有四,比你爹还大一辈,你这一巴掌下去,老子直接上西天了,还踏马的省事了!”
看着比自己还泼皮无赖的张老翁,狗头军师脸绿到了极致,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眼前这就是一个老郎中,他真想立刻火化了这个老不死的!
他气的咬牙切齿,半晌后吐出几个字:
“你个老梆子……!”
张老翁冷哼一声,而后颤颤巍巍走到山猫子身前,道:
“放了村子里的人,我给你治伤!”
山猫子森寒一笑,推了推身前的小娃子,道:
“你可没有讨还还价的余地!”
闻言,张老翁沉默了,他知道眼前这是个土匪头子,可不是先前那个狗头军师,惹恼了他,恐怕全村人都得死!
片刻后,张老翁沉声道:
“药在家里边,我去取!”
“不必了!”山猫子转过身,将小娃子推在一旁,继续道:“用不着那么麻烦,老子跟你去!”
张老翁浑身一僵,片刻后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而后,张老翁没有理会土匪,颤颤巍巍地向村子里走去。
山猫子心情大好,回过头,对着身后几名土匪说道:
“看好这群土棒子,谁要是不听话,崩了他!”
说罢,山猫子和狗头军师还有五六个土匪,紧跟着张老翁。
一路上,张老翁走的极慢,但是山猫子也不敢催促,生怕这个八十多岁的老翁一下跌倒,嘎嘣死了。
一百米的路程,张老翁足足走出了半刻钟。
张老翁推开自家的房门,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扑鼻而来,山猫子一喜,看来眼前这老翁的的确确是个老郎中。
张老翁示意山猫子坐下,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伤口,不断地摇头,小声嘀咕道:
“啧啧,这子弹真不长眼,要是在往下一点就好了!”
“老嘎嘣死的,你嘀咕什么呢!”山猫子面色阴沉似水。
张老翁哦了一声,道:“我说这子弹不长眼,再往下这条肩膀就废了!即便这样,这条胳膊十天半个月也动弹不了了!”
“赶紧治,少他娘的废话!”尖嘴猴腮的狗头军师催促道。
张老翁转过生,从柜子里边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对着山猫子说道:
“这些药有点痛,但是我保证你十天必定会好利索!”
“甭废话,直接上就是了,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在乎这点伤痛!”山猫子回应。
张老翁点了点头,将一些白色粉末倒在了山猫子皮开肉绽的肩膀上。
“嘶!”
山猫子双腿瞬间就绷直了,差点跳了起来,不过先前夸下海口,此刻打掉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不能在小崽子面前跌份。
饶是如此,他头上也渗出了白冒汗,手臂抖个不停。
将白色粉末全部倒在山猫子肩膀上,张老翁看着浑身颤抖的山猫子,眼中闪现出丝丝嘲弄之色,一闪而没。
他皱起眉头看了看,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