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一条小腿被张大彪砸的稀碎,疼得直在地上打滚,头上冷汗不断地冒出。
饶是如此,他依旧嚣张,咬着牙,对着一旁与快刀陈对峙的小鬼子嘶吼着:
“八嘎牙路,还不快动手,杀了那个支那人!”
那小鬼子闻言,扫视了一周,发现周围眼本蠢蠢欲动的八路此刻有些迟疑,当即不再啰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杀向重伤的快刀陈!
“坏了!”
王宇暗道不好,快刀陈已是强弩之末,哪里是这小鬼子的对手,就欲出手,救下快刀陈。
快刀陈虽然是土匪,但终究还是中国人,即便审判处罚,也轮不到小鬼子。
但是,就在王宇欲出手的瞬间,变故陡生!
只见那小鬼子没冲出去两步,就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噗通一声,跪在了快刀陈面前!
这一壮举,看的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小鬼子迷途知返、要痛改前非了?
渡边也愣住了,而后顾不得腿部的剧痛,挣扎着起身,对着那鬼子大骂道:
“八嘎牙路!你这头蠢猪,快给我站起来!”
那鬼子对于自己的行为动作也变了颜色,继而像是察觉到什么,将手伸进被刀割开的裤腿中。
这一摸,就觉得滚烫滚烫的,再一看,手上全是殷红的鲜血,在寒冷的空气中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鬼子面色惨白,挣扎着起身,却发现那条腿像是别人的一样,无论如何也不听他的使唤!
“嘿!”
这时候,快刀陈笑了,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小鬼子,你以为爷爷的绰号的白叫的吗!”
“爷爷承认,论拳脚功夫,爷不是你的对手,但论刀技,你差的远了!”
原来,早在先前,快刀陈自知自己不是鬼子的对手,便使出了一招苦肉计,让鬼子误以为他是黔驴技穷。
但是,快刀陈之所以叫快刀陈,是因为他在当土匪之前,是一个屠户,对于杀鸡宰牛这些下刀子的事情,他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在他眼中,宰杀牲口之时,哪里是软肋,是命门,他是一清二楚。
所以刚才,快刀陈虽然一刀掠过小鬼子大腿内侧,看似割破了鬼子的裤腿,但其实已经伤到了鬼子大腿内侧的大动脉。
但由于指挥刀平时被快刀陈打磨的十分锋利,导致小鬼子短时间之内尽然没发觉出来。
事实上亦是如此,当一个人太过专注某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受伤而不自知。
小鬼子就是这样,太过专注与快刀陈的战斗,被划开裤腿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是现在猛然冲上来,动脉的伤口陡然迸裂,鲜血涌出,得不到供血的腿部肌肉在迈出去几步之后,后继无力,所以小鬼子陡然跪倒在地上!
看着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王宇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快刀陈。
原以为快刀陈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土匪头头,但现在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小鬼子,快刀陈原本苍白的脸上涌现出一抹红晕,脚步踉跄,走到小鬼子进前,举起了手中的指挥刀,恶狠狠地说道:
“小鬼子,爷爷现在就送你上路!”
旋即,他又仰起头,眼眶微红,对着半空大喊道:
“娘!儿!媳妇儿,今天就用这小鬼子的人头祭奠你们!”
说罢,快刀陈挥动手里的指挥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掠过小鬼子的脖颈。
噗!
一声较为清脆的声音响起,锋利而森寒的指挥刀没有沾染任何的血迹,依旧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再看小鬼子,双眼爆睁,用双手捂住了脖颈,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
一道红线出现在小鬼子的脖颈只见,继而淌出了殷红的鲜血。
嗞~嗞~
鲜血随着心胀的跳动,从那红线的地方喷溅而出。
小鬼子想要用双手捂住,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快刀陈抬起右脚,狠狠地踹在小鬼子的肩膀上。
噗通一声,小鬼子倒地,圆滚滚的头颅咕噜噜滚出去老远,嘴巴一张一合,就像是在无声的呐喊,在不断地忏悔。
那无头的腔子没有了头颅的遮盖,鲜血喷射而出,将屋内大半的地面都染红了。
看着气绝的小鬼子,快刀陈眼角淌出泪水,坠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时至今日,他才得以手刃一个小鬼子,也算祭奠了他被小鬼子杀害的亲人。
但仇恨远不止如此,一个小鬼子完全浇不灭他心里的怒火。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王宇轻叹,虽然不知道快刀陈此前经历过什么,但是看这般模样,必定与小鬼子有着深仇大恨。
“好!”
陡然,一声叫好声如同炸雷一般在王宇耳边响起,吓得他一哆嗦,以为是鬼子的炮弹打来了,震得他脑仁儿都生疼。
只见李云龙一脸的兴奋,忍不住拍手叫好。
“真他娘的好样的,虽然老子很想毙了你们这群土匪,但是就冲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