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贾贵儿停下脚步,眯着眼不断地嗅着什么,蔡水根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要坏事。
“这狗汉奸真他娘的是属狗的!”
蔡水根看着贾贵抽动的鼻子,心中腹诽,同时他也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与众不同的味道。
“不对?什么不对?”蔡水根装傻充愣,继续道:
“贾队长,我们后边可真没有什么生人,有的只是几个常来的大老板,都是老主顾!”
蔡水根如此说道,希望能将贾贵儿尽快地吸引到后边,贾贵儿在万家镇仗着鬼子,狐假虎威惯了,平日间但凡遇见各大掌柜老板,都少不了一顿敲诈勒索。
所以他这种调虎离山的办法,用在贾贵儿身上,屡试不爽。
但今天,蔡水根注定要失算了。
“不急!”
贾贵儿眯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严肃表情,看着蔡水根说道:
“后边的,老子一会儿在收拾他们,老九,通知下去,把鼎香楼给我看严实了,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老九一脸的坏笑与谄媚,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得瑟地说道:
“队长,早就安排好了,你放一百个心吧,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叫他插翅难逃!”
闻言,贾贵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眯缝着眼,露出一个危险的表情,一双斗鸡眼锋芒毕露,直勾勾地盯着蔡水根,用手中合着的折扇拍了拍后者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道:
“姓蔡的,你他妈的还是不老实啊,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障眼法!”
“等老子找出来,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贾贵儿半眯着眼,鼻子不断地抽动着,嗅着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在大堂里边没转悠两圈,就来到了包间门口。
看着一本正经的贾贵儿,蔡水根心凉了半截,同时,他也是十分的郁闷,万万没想到贾贵儿今天这么勇,竟然玩起了真的。
当然,他并不是害怕,就老九和贾贵这俩小虾米,即便二人有枪,他也有信心在几个呼吸之间解决掉二人。
但是,作为地下交通员,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样一来,万家镇唯一的地下交通站就会暴露,作为正太线支线的一个重要的交通站点,万家镇鼎香楼这个地下交通站承担了太多太多的信息传递与采集。
看着上了锁的包间门,贾贵冷笑了几声,看着身后的蔡水根,冷声道:
“姓蔡的,打开吧!”
蔡水根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依旧装作不情不愿地害怕表情,哆哆嗦嗦掏出钥匙。
“拿来吧你!”
老九一把夺过蔡水根手中的钥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包间门口。
蔡水根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只要老九打开包间的锁子,他就会第一时间出手,先是一记手刀砍翻身边的贾贵,而后冲上前去,勒住老九的脖子,然后拖进包间,以免惊动外边的侦缉队。
要是出手没意外的话,外边的二狗子绝对发现不了!
老九刚把钥匙插入到锁孔里边,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里边不由得没底,转过头看着贾贵儿,问道:
“队长,这里边……不会有八路吧?”
“妈的,瞧你那怂样!”贾贵儿骂了一句,继续道:
“要是有八路,老子还会让你开门吗?”
这话听的蔡水根有点郁闷,还以为这俩怂货变性了,要硬刚里边的八路呢,不曾想原来是他误会了。
同时他也好奇贾贵儿究竟发现了什么。
“也对!”门口的老九想了想,队长说的没错,以后者那胆小如鼠的性格,有八路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前来送死呢,旋即又继续问道:
“那你发现了什么?”
贾贵冷哼一身,得意道:
“要说你小子当不了侦缉队队长呢,老子一打进这屋,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凭我多年的经验判断,是酱卤肉,还是刚出锅的!”
闻言,老九眼睛一亮,肚子也十分合时宜地咕咕叫了几声,他也学着贾贵的样子嗅了嗅,喜上眉梢。
“队长,还真是嘿!”
说着,一把就捅开了锁头,正要推开门,却被身后的贾贵儿一把拉住,甩到了身后。
“把姓蔡的也带进来,老子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留下一句话,贾贵掀起门帘就走进了包间。
“妈的,好事都让你占了!”
老九暗自唾骂了一句,知道贾贵这是怕他抢先吃独食,旋即看向嘴角抽动的蔡水根,骂道:
“娘的,哭丧啊你,给老子进去!”
说着推了一把蔡水根,还顺带踹了一脚。
贾贵儿刚一走进包间,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咙提溜了起来,像是一只拔了毛的鸭子,在空中扑腾着。
随后进来的是蔡水根和老九,老九鸡贼的很,一进门看到扑腾的贾贵儿,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当即就欲发出一声惊呼,而后转身夺门而逃。
但那声‘卧槽’还没有出口,便看到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狠狠地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