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气道,“这吴安当真是心狠手辣!”
公孙策安抚道,“大人,待明日狗子醒来,一切皆可知晓。”
包公“嗯”了一声,说道,“公孙先生赶紧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县衙查看小六子的尸体。”
公孙策站起身,回道,“那学生就先回去了。”
包公点了点头,又吩咐侍卫将狗子架到客房休息。
抬头看了眼渐亮的天色,竟有了一丝困意,便拔腿往卧房走去······
第二日,大清早。
公孙策起床,吃了碗清汤面,便让王朝和马汉带着自已去了县衙。
县令周正清亲自带着他们去了殓尸房。
公孙策撩开小六子的上衣,胸前的伤口和匕首尖刃的形状几乎一样,再翻看其背后的伤口。
公孙策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伤口的大致形状,自言自语道,“是匕首。”
脑海中又想起了吴安大腿伤口的形状,惊道,“几乎一模一样!”
他扭头问周大人,“周大人,有纸笔吗?”
周正清回道,“有,来人,去我书房拿纸笔来!”
片刻过后,就见一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纸笔,当然还有砚台。
公孙策接了过来,凭着自已多年的经验,将小六子伤口的形状绘在了纸上。
又将纸笔等交还给了方才那名衙役,说道,“多谢了。”
衙役只是弯了下腰,接过纸笔后便离开了。
“周大人,学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周正清问道,“那这小六子的尸体······”
公孙策想了想,回道,“等明日再说吧。”
“好。”
说罢就将公孙策等人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驿馆。
包公正端坐在花厅喝茶。
公孙策边往里走边问道,“大人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包公摇头道,“案子没破,本府也睡不安稳。”
又问道,“公孙先生,那小六子究竟是如何被杀的?”
公孙策回道,“他是被人从后背刺入,伤及心脏,失血而死。”
又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包公,“大人,这是小六子伤口的形状,与吴安大腿上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
包公倒是一点都不惊奇,“果然如此。”
又想了想,说道,“本府料想那小六子定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吴安给灭了口。”
公孙策赞同道,“学生也是如此想。吴安见势不妙,怕狗子出卖他,便给他投了毒。”
包公冷哼道,“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狗子竟为我们所救。”
公孙策笑道,“定是老天也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这才给了我们破案的机会。”
包公点头道,“确是如此,也不知那狗子何时会醒来。”
正在这时,侍卫进来报,“大人,公孙先生,狗子醒了!”
包公喜道,“真的?!”
又看向公孙策,说道,“公孙先生,咱们去看看!”
驿馆客房。
艾虎已经守在狗子的床前了,见包公和公孙策走了进来,忙起身,走上前行礼道,“包大人,公孙先生!”
包公和公孙策点点头,便走到狗子床前。
狗子方才听到了艾虎对他们的称呼,拼力抬起身,弯腰道,“草民叩见包大人。”
又看向公孙策,说道,“多谢公孙先生救命之恩。”
他方才已经从艾虎的嘴里得知,是公孙策救的他,心中甚是感激。
包公忙劝道,“你有病在身,不必如此多礼。”
艾虎从桌前搬了把椅子,让包公坐下。
坐定后,包公轻声问道,“狗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狗子眼睛中的慌乱一闪而过,而后苦笑道,“没,没什么。”
包公听后有些生气,厉声质问道,“狗子,事到如今,你还要帮他隐瞒吗?”
艾虎也急道,“狗子,你可知昨夜你有多危险?若不是公孙先生医术过人,你早就毒发身亡了!”
狗子满眼惊恐道,“你说什么?毒发身亡?”
他以为自已只是身体出了问题,怎么会中毒呢?
难道是少爷?
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