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中的李雪猛然回身,慢悠悠地反问道,“敢问包大人,民妇究竟所犯何罪?您一次次地问我知不知罪,究竟是何居心?”
“本府是何居心?”包公哼了一声,“三条人命,你敢说你丝毫没有参与?”
“没有!”
“哼!你倒是把自已撇得干净!”
话刚落,衙役进来报:“大人,李华死了!”
“死了?”
“是,已经没了呼吸。”
“死得好啊!”
李雪忽地叹道。
包公眼中的寒意顿起,“李雪,你就如此盼着你的丈夫死吗?”
“不是盼着,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还想让我痛哭流涕不成?”
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丈夫?什么丈夫?他是我大哥!”
“大嫂,你赶紧承认了吧!”
说话之人正是李华的亲弟弟——李正。
李雪听见他的声音身体瞬间绷紧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大嫂?!”
李正忙奔进公堂,见过了包公,走到李雪跟前质问道,“大嫂!几个月以前你和大哥说要去扶沟看望朋友,从此便一去不复返,没想到却在延津见到了你。我已经知道了你和大哥的所作所为,你们如此做,不怕咱爹娘在村里被人戳脊梁骨吗?!”
没想到李雪仍是嘴硬,不肯承认,“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是吗?!”包公怒喝一声,“难道你想让本府将整个李家庄的村民都请过来吗?”
接着就见他怒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还不快说!”
李雪见抵赖不过,只得承认道,“罢了罢了,我和李华确实是夫妻,但那又怎样?人是他杀的,凶器上又只有他的痕迹,根本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再说了,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朱家的种,作为他的母亲,我本可以等孩子出生,安心享受荣华富贵,为何要冒险杀人呢?”
包公知道她说的是那份财产转让协议。
只有她被无罪释放,且孩子是朱家的血脉,她和孩子才能继承那万贯家财。
只是······
包公冷笑一声,嘲讽道,“是不是朱家的种,你说了不算!”
接着便抬头命道,“带刘大夫!”
刘大夫早就在公堂门口等着了,听见叫自已,忙走了进去,“草民见过包大人!”
“刘大夫请起!”
“多谢包大人。”
“刘大夫,你常年为朱员外治病,定是十分熟悉他的身体状况,依你所见,他还有没有生育能力?”
只听刘大夫斩钉截铁地回道,“回包大人,朱员外常年药不离口,身子实在是太虚,已大不如普通人,且他年岁又老,绝无让人怀孕的可能!”
“你胡说!”李雪歇斯底里的吼道,“万一呢?万一就怀上了呢?”
刘大夫嘴角不禁扯了扯,“敢问夫人,你二人在行周公之礼时,他是不是满头虚汗,刚开始没多久就结束了?”
李雪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没有!他可是厉害得很!”
“事到如今,夫人为何还要如此嘴硬呢?老夫一直替朱员外诊治,他连多走几步都十分费力,更别说行周公之礼了?”
“你胡说!我们还行过两次周公之礼呢!”
此话一出,公堂内外皆哄笑起来。
有人甚至出声嘲讽道,“哎呦!你可真厉害,两次就怀了病重老头子的种!”
刘大夫却是双手合十,口中嘟囔道,“朱员外,老夫要对不住你了。”
接着就见他深吸一口气,说出的话更是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既如此,老夫不得不实话实说了。那朱员外久病缠身,早已得了不举之症。”
此话一出,算是坐实了李雪行为不轨,包公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道,“李雪!你还有何话要说!”
李雪见狡辩不过,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孩子确实不是那个老头子的。”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的婊子!”
“既不是朱员外的,那是谁的?”
李雪竟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包公十分震惊,“你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旁边的李正也是脸色苍白。
这可恶的大嫂,竟多次背叛了大哥吗?
李雪却是不回话。
包公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木,“快说!!!”
李雪吓得浑身一哆嗦,嗓音也颤抖了起来,“我说!我说!因为我······我和李瑟李大人也做了那种事······”
话一落,就见一个人冲了进来,上来就对李雪扇了一巴掌,“你果然是和他睡了!”
接着又想上去踢她的肚子,却被衙役拦了下来。
等李雪定下心神一瞧,竟是李华,“李华,你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