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有事要说,于是便直接给顾灏放了假。
让他先回家给父母请安,第二日再回去任职。
顾晨带侄子上车,刚上车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侄子,此行可有什么感想,可与二叔说说?”
他满是期待地看着侄子,希望他能说出堆反面教材。
并且从中汲取教训,获得今后的为官保命之法。
谁知道,这孩子却满脸认真地对顾晨说道:“二叔,此行我最大的感悟,便是悟出了无论干什么,都有他们各自的难处。”
“从前我以为,酷吏没什么本事,只需要对犯人严刑拷打便罢了,可如今却觉得酷吏也很难,能想出那么多刑法,也是一种本事啊。”
而且还能眼睁睁看着一片哀嚎,却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这更是本事中的本事啊,他在顾晨石化般的表情下,捏着自己的拳头向二叔保证道。
“请二叔放心,我定不负朝廷,不负二叔的期望,努力做好大理寺寺正,不给二叔丢人。”
见顾晨嘴角狂抽,顾灏不解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二叔不是想让我当大理寺卿,可是薛大人对我说。”
“二叔您是想提拔他去别的地儿,和户部的詹大人抗衡,然后再提拔我当上大理寺卿,以此达到双赢的目的。”
“这是薛大人喝大了,揽着我肩膀说这是掏心窝子的话,难道薛大人会错二叔的意思了?”
可他觉得薛大人说得有道理啊,如今朝中詹大人处处和二叔作对,别的部大多都是站中立。
二叔要是想把詹大人踩下去,确实得多拉些自己人上去,而薛大人就很愿意成为顾党。
顾晨翻了个白眼:“大侄子,知道什么才真的叫掏心窝子的话吗?”
顾灏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顾晨语重心长地道。
“你二叔若真和薛大人想的一样,那你二叔就该被皇家掏了心窝子,然后和胡惟庸还有郭桓做伴去了。”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一直在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