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觉得有些人脑子就是不清醒,不合适的婚姻当然要抛弃啊,也就是苏家从不给他惹事。
若苏婉盈跋扈收取贿赂,你看他休不休就完了?
不离的人脑子才是坏掉了,为了个贪财之人祸害一家。
离完婚还要守身如玉更是扯淡,人生短短几十年,干嘛要为了一个烂人让自已孤苦一生。
他肯守着一个人过是因为人家值得,欧阳伦这种烂人值得吗?
朱标接不接受他的建议不知道,毕竟他们的思想早已定型,不接受顾晨也是无所谓的。
反正到时候为难的不是他,被烂人困住孤苦终身的是他朱标的妹子,又不是他顾晨的妹子。
这也就是他和朱标的关系不错,若是老朱在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张嘴,他初入朝堂就学会了三关。
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关他什么事?
顾家。
“老顾,我说可真有你的。”苏婉盈听了这事,居然也觉得他做的不对:“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这样呢?”
若是皇家真采纳了他的意见,那岂不是损自已阴德?
顾晨啃着脆嫩多汁的大桃子,头也不抬地反驳道。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损阴德的事干太多了,又不缺这一件,有些事你看着损阴德实际上是积福德,到底损福德还是积福德得等死了让判官去判。”
“咱们又没有判官的判定标准,你怎么知道人家会怎么判?”
信这些有的没的得话,老朱不早就从坟里头爬起来掐死他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回老朱入梦都没责怪过他。
还老变成大肘子让他追,可见阴不阴德这事不好说。
让老朱早几个月死了,说不准他还是在积福德呢。
“你就扯吧!”
怂恿人家和离还说得这么好听,苏婉盈点了点他鼻子道。
“你还让人家另觅佳婿,你不知道先帝不支持女子改嫁啊?公主可是要为天下女子表率的。”
“到时候给那帮讨厌你的人知道,又得跳着脚参你了,你如今不在都察院,小心都察院变天。”
说白了她不是觉对顾晨不对,她是怕他惹一身骚。
顾晨才不怕这些,他家老詹还是都察院一把手呢。
“先帝是不支持军妇改嫁,不是不支持天下女人不改嫁。”
顾晨从来没听老朱说过,不支持旁的女子改嫁。
“明明就是你们这些人无限放大,故意在混淆视听。”
“人家是公主,还是太后的幼女,让公主给这样的烂人守活寡,先帝和太后知道后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再说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我算是个什么人物,我又不能替皇家做决定,这都得看他们自已。”
他只不过是随意说几句自已看法,觉得明室公主过于懦弱,没有皇家风范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就算是在陈宝船等人面前,顾晨也没有藏着掖着。
还是那句话,过于软弱,将来后人不知如何评判。
哦,对,后世很多人就说嘛,老朱他厌女嘛。
让拿证据出来,明朝这些个公主就是赤裸裸的证据啊,堂堂公主被骗婚,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大明公主确实软了些。”对此,常皇后知道了也没有反对:“十一妹夫纳妓为妾,败坏皇家名声”
“十一妹妹也不敢说句二话,怕人家说她没有公主的容量、肚量,还得要我们当哥嫂的出面呵斥。”
“欸,也就二妹妹脾气厉害,不像其余妹妹那般软弱让家里操心,这哪里像皇家的公主。”
身为公主跋扈一些又如何,一味的软弱反让人无语。
朱标背着手抿着唇,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地也不说话。
他这些妹夫确实没几个好的,也就梅殷和李棋从不给他惹事,其余的隔三差五就得干点错事,回回让他帮忙遮掩。
“你说就真让他们和离?我朱家还没这先例呢。”
皇家公主和离,会不会对民间婚俗有不好的影响?
“不然呢?”常皇后反问道:“顾大人说得还不清楚么,这种烂人犯了一次错,肯定会有第二次错的。”
“若是不和离你杀了他,那些人会在背后如何说你,若是你不杀他的话,那每次都原谅他、给他擦屁股?”
“你也不想想这样做的话,以后驸马们会如何效仿?”
“你别忘记你有十六个妹妹,那就有十六个驸马爷,你自已还有女儿,雄英也有啊。”
“以后这些驸马爷今天惹点儿事,明天又给你惹点儿事,你是当君王的,总不能每回都包庇呀。”
“那个欧阳伦多嚣张啊,他让他手下的管家周保当街打过四品大员,人家官员敢怒不敢言生生认了。”
“在京城你眼皮子底下就这样,你指望没人的时候他好到哪里去,而且他对咱们四妹妹的孩子也不亲近啊。”
“听说孩子病了也没有去看一眼,那孩子身上可流血朱家一半的血,哪里能由他随意糟践?”
这样的人还不从皇室除名,要待何时?
见朱标还拿不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