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朝颜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胭脂红顾名思义,喝了这酒,脸上就如上了胭脂般娇艳红润,甚是好看,此酒虽甘甜利口,不过它酒劲大,公主切记不可贪杯。”
元清婳仔细听着这个酒的道道,见她说完,应道:“本宫知道了,谢谢姐姐。”
禾朝颜笑着点头,转头看向景凉帝,见他张了下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抿紧唇什么也没说。
她身子微顿,脸上笑容还维持着,转头冲着元清婳和萧景淮两人说道:“回去吧,早些休息。”
两人伸手作揖,随后转身走出屋,萧景淮一手提着酒坛,一只手将元清婳稳稳地抱起来。
景凉帝两人见到眼前的一幕,再一次被震惊住,他们没有见到萧景淮和元清婳是如何来的,见到此情景,心底了然。
感觉他们好像把一辈子攒的惊讶和震惊,都在今天用完了。
元清婳有些累了,蔫蔫地趴在萧景淮肩膀,回头就看见他们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也不想的!可轻功真的学不会啊!她也想飞檐走壁啊!
系统里倒是有飞檐走壁符,不过库存是有数量限制的,不到危机时刻,她不舍得用。
万一能用来救命呢!
反正也被看到了,元清婳直接摆烂了,不装了,临走前还能回身冲着禾朝颜挥手拜拜呢。
萧景淮抱着元清婳,身形依旧轻盈地穿梭在皇宫宫墙之上。
回到马车,元清婳撑不住了,整个人都侧靠在马车壁上,眼皮子直打架。
那会子一直都是禾朝颜在说话,但她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毕竟对于她而言,说白了只是一个陌生人。
萧景淮望着她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揽过来,靠在他的肩上,声线低沉催眠:“睡吧,到府后我叫你。”
元清婳慵懒的打个哈欠,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马车内便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萧景淮一只手着头,偏着头垂眸看着元清婳乖巧的睡颜,就这样看了片刻,又转头看向窗外。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马上要到宸王府时,元清婳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激灵,猛然醒了过来,萧景淮察觉到异样,轻轻拍着她安抚。
她睁开眼睛,还有些茫然。
“我们到了吗?”
萧景淮掀开帘子瞅了眼窗外,点头道:“嗯,到了。”
她话音刚落,马车便稳稳地在宸王府正门口停下。
陈福一早接到消息,早早地在宸王府门口等着,这会正帮忙搬脚踏凳。
结果自家王爷抱着公主直接从马车跳下来了。
他拿着脚踏凳,略显得有些尴尬,周围的小厮忍不住地朝着这位平日在府内格外严肃的管家疯狂瞟着。
萧景淮将元清婳放下来。
她看着陈福手足无措的样子,强忍着笑:“陈管家辛苦你了,都这么晚了,快早些回去休息吧。”
陈福见元清婳出言解围,心里对她更是满意,觉得她人美心善,简直是个小宝贝。
“公主殿下折煞奴才了,雪竹院已经收拾干净了,殿下快快回去歇息吧。”
元清婳颔首,便抬脚走进府内。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动她发髻旁的珠钗,穗子时不时就碰到她的脸颊。
入夜之后便起了风,元清婳在进入屋里的前一刻,抬头看天,果不其然,天空乌云密布,厚重的乌云如同汹涌的河水翻涌着,黑暗的力量在其中积聚,似乎随时都会倾泻而下。
元清婳望着天,声音听不出情绪,淡然地说道:“要下雨了。”
萧景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微蹙,他们这边夏季雨虽不多,但雷雨却是较为频繁。
他跟着元清婳进入屋内,她进到里间沐浴洗漱换衣服,他就坐在外头喝茶。
元清婳收拾完出来发现他还没走,有些惊讶:“你怎么没回去?”
萧景淮拿起一旁元清婳从齐冥带回来的话本子,随手翻开查阅:“我晚些再走,你先睡。”
元清婳闻言下意识看了眼窗外,抿着唇,最终还是没赶他走,她脱鞋上床,盖好被子,刚闭上了眼睛就想到狗蛋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不知道它到底去哪了。
她倒是不担心,除了她没人能看见狗蛋,狗蛋没回来,就证明它碰到了让它感兴趣的事情。
屋内烛火跳跃着,萧景淮站起身将屋内烛火熄灭,独独留了他面前这一盏烛灯。
明亮的屋内地变得昏暗起来,一股强烈的困意扑面而来,元清婳目光扫了眼旁边的萧景淮,抿唇没有说话,翻身面朝里,背对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景淮回到座位前,拿起一本她看过的书,仔细翻阅着。
他瞧着是在看书,实则他的视线偏移穿过书看向后方在床榻上逐渐呼吸均匀的小人。
屋里只剩下两人吐息交缠和翻书清脆的声音。
过没一会,果不其然,一道明亮而充满银光的闪电从窗外掠过,照亮了屋内的场景,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隆隆地响起。
萧景淮目光始终在元清婳身上,只见她肉眼可见的猛地一抖,眼看就要醒来。
萧景淮好似叹息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