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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自己上前,用瑞士军刀割下来一块芭蕉叶,然后收集其他叶子上的水。
他把装满水的芭蕉叶放在了沈非晚的面前,“你先喝。”
沈非晚分明看到傅时筵的嘴唇都起到壳了,想要喝水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她,她真的不知道傅时筵怎么能够忍住,都到了这个地步,看到水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喝。
至少沈非晚,控制不住。
她几乎没有犹豫,接过傅时筵手上的芭蕉叶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她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傅时筵拿走空荡荡的芭蕉叶,又过去接淡水。
沈非晚补充完水分,才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活了下来。
真的还可能活下去。
她随意地用手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她还想喝一点,但现在可以忍受。
可以等傅时筵喝完之后,她再喝。
看面前的大芭蕉树,这里的水可以供他们喝饱。
她擦完嘴角的水渍,放下手那一刻,眼眸突然顿了一下。
手臂上居然有血。
她嘴唇破了吗??
她是觉得她醒过来那一刻,尝到了血腥的痕迹。
血腥味还有些重。
她出血这么多的吗?!
沈非晚又用手擦了好几下,血越来越淡
但她唇瓣和口舌间似乎并没有伤口的痕迹,就在她疑惑地那一刻,看到傅时筵又接满了一张芭蕉叶的水,冲他走过来。
傅时筵把芭蕉叶给她的时候,她又看到了他手腕的伤口。
心口突然动了一下。
就是,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
她不相信地看着傅时筵,心里五味杂陈。
眼前突然变得有些模糊。
她轻咬着唇瓣,不动声色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低垂着眼眸,默默地接过芭蕉叶,“谢谢。”
傅时筵并没有什么回应。
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
也只有沈非晚知道,她在道谢什么。
她真的没有想过,傅时筵会割破自己的手腕,用他的血让她醒过来。
对于傅时筵没有把她遗弃在大海,她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她根本无法想象,在傅时筵都已经身体到达极限时,还这么不要命地去救她
终究。
她选择了漠视。
有些感情,她宁愿不知道。
因为,她不会还。
也还不了。
两个人和足够了水,就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
实在是,精力耗尽。
此刻更需要养精蓄锐。
但他们不能在原地太久。
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荒岛丛林中,晚上的气温会特别低,而且还有可能会有野兽出没。
他们要在天黑之前,找一个安全的避难所,至少是干净且有火种的地方。
丛林里,异常的安静。
头顶上是鸟群飞过的声音。
四周全部都是林乱的灌木丛生。
沈非晚此刻也没有睡意。
她只是太累需要歇一会儿补充体力,所以她就静静地靠在一棵大树前,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如现在不是在逃难,或许这里也不算太糟糕。
暂时没有危险,沈非晚此刻的心里也很平静。
直到
沈非晚心口一动。
一股凉意遍布了她全身,让她瞬间头皮发麻。
因为她看到了一条蟒蛇,就在他们面前,伸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一动,蛇就会从地上弹起来向她冲过来。
她生平最怕这种冰冷的软体动物。
她觉得她此刻除了呼吸不畅,整个身体都吓软了。
这绝对比上次她和傅时筵一起掉落在山沟沟里面的那条蛇,大了几倍。
而且听说越是花俏的蛇,越是毒性重。
这条蛇身上的纹理五彩斑斓,阳光透过斑驳的丛林树叶若影若现地照耀着蟒蛇身上,晶莹剔透光亮耀眼。
沈非晚不敢想象,要是被这条蛇咬一口,还能不能活命。
她现在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身边的傅时筵。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危险。
因为傅时筵坐下来是真的闭上了眼睛,这一路下来他比她累,所以他需要真正的休息。
沈非晚紧张到手心出汗。
那条蛇就这么在她面前,看上去蓄势待发。
“别怕。”傅时筵突然开口。
沈非晚心跳加速。
被突然的声音惊吓,又因为眼前的困境而恐慌至极。
“听我的口令。”傅时筵说,“一会儿我数三声,第三声的时候,你就拼尽全力往我身后躲。”
“你呢?”沈非晚问傅时筵。
“我来对付这条蟒蛇。”傅时筵一字一顿。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样,也会怕。
她只觉得他沉稳又冷静的声音,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
“你小心点。”沈非晚关心道。
“嗯。”傅时筵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