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伸过头,看着陈行皱眉深思在纸上写写画画。
“怎么?不睡觉难道去送死啊?”陈行没好气道。
秦若澜难得今天没与陈行斗嘴,只是端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
虽然她心里也想搞明白陈行到底在画些什么,可又担心陈行嘲弄她,故而强忍着好奇,兀自镇定地喝着茶水!
“嘿嘿,哪儿能啊,我这不是问问嘛!”楚年行讪笑着。
“我这是在推敲,你不懂!对了,小伍回来没?”
“小伍还没回来呢,一大早就没见人影!”
“行了,等他回来,让他来我这一趟!”
陈行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小伍的声音。
“少爷,交代我的事情都办好了!”
秦若澜无意间瞥了一眼小伍,一口茶水呛在喉咙,咳嗽不止:“咳咳,小伍,你是去钻狗洞了吗?怎的弄成这样?”
“嘿嘿,少爷让我去豫州军营后面的大山探探路,还别说,全是悬崖峭壁,人都站不了,不过我倒是发现一条灌丛小路,可以直通山顶!”
“嗯?大概能容纳多少人?”陈行抬头看了一眼小伍,差点也没忍住笑出声。
“我估摸着能站个百余人吧,再多就站不下了!”小伍想了想答道。
“百余人吗?”陈行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一拍桌子:“百余人也够了,去将董山虎喊来,另外再从各自军中将锦州的将士集合起来,我要清点人数,看看有多少人!”
“喏!”
秦若澜柳眉微蹙:“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行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没一会儿,楚年行就回来了,对着陈行拱手道:“陈哥,人都集合好了,我看着约莫有五百人左右!”
陈行一乐,五百人,足够了!
“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楚年行看了看外面,“大概未时左右!”
陈行点了点头,心中没来由的玩心大起,装作来回踱步深思的模样。
片刻后突然厉声道:“杜康宁何在?”
杜康宁下意识地答道:“末将在!”
“本帅命你率两千虎啸营与一千龙骑营将士前往豫州城门叫阵!记着,只叫阵,不攻城,若是敌军开城迎敌,你们立刻返回营帐,另外,许梓轩,你再领两千虎啸营的将士在山上埋伏,掩护杜康宁撤退,听见没!”
许梓轩抱拳应声:“喏!”
“啊?”杜康宁傻了,哪有这般打仗的?
“啧,我问你,听见没?”
“哦,哦,末将遵令!”杜康宁虽然不理解,但是作为将士,他的指责就是听命行事,于是领命出帐,点了三千将士直奔豫州城门而去!
楚年行皱着眉道:“陈哥,你这是何意?叫阵而又不攻城,这会失了士气的!”
秦若澜也对陈行的方法也感到纳闷,哪有这样打仗的?
哎,枉陈世忠一世英明,却生出这么个儿子,丢尽了凉国公府的脸面。
陈行白了他俩一眼,“你们懂个屁!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听过没?现在秋季,人最容易感到疲劳,他们虽坚守不出,可你第一次看见大军压城,你慌不慌?会不会调兵?”
楚年行似乎明白了:“陈哥,你是想?趁他们松懈的时候攻城?”
“我说你这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你这校尉怎么当上的?该不会是走后门的吧?天天就是攻城,攻城的!攻城不用死人吗?”
楚年行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没陈哥你聪明嘛!”
秦若澜却是嗤之以鼻,楚年行的外号,京都的世家子弟可真没取错。
“我告诉你们,有时候打仗呢,不一定是要真刀真枪地厮杀!”
“啊?不靠刀枪,靠什么?”
“靠脑子啊,楚年行,你这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陈行怒其不争地骂了两句,随即开口:“你们看着,三天之后,我们就见分晓!”
……
“豫州固若金汤,又不会有谍子混进来,巡个屁的城,吃饱了撑的!”李同打着哈欠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谁说不是呢!这才走多久,我都觉着腿有点酸了,好累啊,王哥,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好吧!”王行也不知怎地,这鬼天气令人没来由地令人感到困乏。
“咚~咚~咚~”
就在王行等人想要找个地方偷懒时,三声急促而又沉闷的鼓声响起,众人心中一惊,连忙朝着城门处狂奔而去。
林小汤嘴角却挂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怎么回事?”
州府中的孟德海与李维宇眉头均是一挑,心中顿感不安。
此时一名豫州士卒前来禀报:“报,将军,敌军前来攻城了!”
孟德海连忙起身:“走,随本将去城楼看看!”
“你去军营,通知魏副将派五千将士前来守城,其余人原地待命!”
“喏!”
李维宇也站起身道:“本官随将军一同前去!”
孟德海点了点头,“也好!”
……
“来者何人?”许大山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