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等本就成了叛军,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死,可若是此番豫州一战,我等能助小公爷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豫州城,算是戴罪立功,陛下圣明,自然也会从轻发落,再差,也罪不至死!”
“况且无论成功与否,我等也能摘掉叛军之名,于情于理都有得赚!”
“可这仅凭我等几人实在是难以办到啊!”吕明神色忧虑道。
林小汤神秘一笑:“谁说就我们几个?”
王行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今日那两人?”
林小汤点了点头。
李同却道:“即便加上他二人,我等也不过十人不到,如何能够成事?”
林小汤提醒道:“今日死的那几个袍泽也有手足兄弟,我等只需对其言明利害,想来他们也清楚其中利弊,另外,诸位哥哥听到今日歌声觉着如何?”
吕明低着头毫不犹豫答道:“想家了!”
“正是如此!”林小汤接着道:“吕哥,你想家了,难道其他锦州的弟兄们就不想吗?”
“这……”
“小公爷许诺,若是事成,准我等一月假期回家探亲,与家人团聚!你觉着兄弟们还有谁不乐意?”
王行闻言神色复杂,这陈行虽无大公子那般勇武,可这洞悉人心的本事却是一般人学不来的,真要说起来,陈行远比大公子要来的可怕!
一人勇武最多可力敌百人,可陈行对人心的了如指掌,足以令他智敌万军!
李同眼露凶意,似是下定决心道:“去他娘的,干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小汤,你就跟哥哥交个实底,小公爷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林小汤并不着急,而是对着王行躬身行礼:“王大哥,并非小弟不相信你,只是那一日提到许大山,你的神色似是有些不对劲!所以……还请言明你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否则小弟我今日便是死,也不敢透露小公爷计划分毫!”
“林小汤你什么意思?怀疑王大哥?”李同虎目圆睁,第一个站出来出声呵斥!
吕明也是神色不悦:“小汤,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林小汤没有回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王行!
他不傻,否则也不会当着王行的面和盘托出他与小公爷的谋划。
那一日他回营时就发现王行字里行间对许大山满是忌惮与怨恨,想来二人之间定然是有着过节。
只是他想了多日也没想明白,他二人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如何结得怨?
再者,都是军中的汉子,性子耿直,有过节的话,二人打上一场,闹过,也就一笔勾销了,不至于怀恨在心到今日!
所以这几日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何等的深仇大怨能令王行时至今日还念念不忘!
甚至在与贾显、胡文龙二人敲定了今夜细节后,他也曾提过此事,二人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哎……我知道小汤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一时冲动,毁了兄弟们的谋划!”王行长叹一声,摆了摆手缓缓开口:“本来我以为这事儿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如今有机会报仇,我也就和你们直说了!李同知道,当年乞塔一战,我等命,是戴参将救下的!”
“嗯!这个我知道!”李同点了点头!
“这与许大山有何关系?难不成是他通敌叛国?”吕明不解道。
王行冷哼一声:“与通敌叛国也没什么区别!”
“啊?”众人大惊失色。
通敌叛国可是杀头的大罪,难不成今日之事也是许大山与乞塔人或是西戎人的勾结?
王行见他们这副模样便知道几人定然是想歪了!
连忙解释道:“你们想错了,你们可知戴参将是怎么死的?”
一提到戴参将,王行眼中难掩悲伤和愤怒之情。
李同皱眉道:“不是说感染恶疾,暴毙而亡吗?”
“放他娘的屁,戴参将是被孟德海与许大山合谋杀死的,动手之人便是许大山!”
此刻王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恨意,双眼通红,紧紧攥住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许大山替戴参将报仇!
这句话在他心中憋得太久了,久到从不敢比几人先睡!
“什么?”
“我说那王八蛋怎么一夜之间摇身一变就成了孟德海的狗腿子,还爬上了偏将一职,他可是戴参将一手提拔上来的把总啊!”
王行寒声道:“那又如何?七品把总也能和五品偏将相比?”
是啊,一个七品把总,如何能与进帐中议事的五品偏将相提并论?
“那一日,我吃坏了肚子,躲在后山的草丛中如厕,听见不远处有人交谈!细听之下才发现是孟德海吩咐戴参将安排人手前去刺杀一个县令!当时我还在纳闷,孟德海与戴参将并无交情,甚至可以说二者还有些交恶,怎会命他安排这等隐秘之事!若不是担心戴参将在锦州老兵心中的威望,孟德海恐怕早就想法子给他穿小鞋了!”
王行苦笑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二人根本就是奔着谋害戴参将去的,果不其然,戴参将素来正直,当场便拒绝了,甚至言明,若是那县令死了,他定然要上奏朝廷,参孟德海一本!本就看不惯他的孟德海当即与戴参将翻脸,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