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快刀斩乱麻!省的纠结!”
陶牧却突然异常谄媚道:“不知小公爷可否支招?如今天鹰卫实在是没法子了,还请小公爷出手!”
陈行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会审讯的吗?”
“小公爷谦虚了!”陶牧面色一变,一脸仰慕之色:“想当初,小公爷在山桑县怒审崔晟诚一事早已传开了,我等天鹰卫无不佩服!”
“得了吧,还有脸提当初?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几个天鹰卫祖宗,反手就为了这街溜子抽刀指着我,你还好意思说?”
陈行一提到那日心中顿时滋生出无边怒火。
陶牧略微心虚地看了一眼陈世忠,见他并无反应,这才小声道:“王大人,不是也被你打伤了嘛,至今还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床呢!”
“啪嗒”一声脆响。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陈世忠端着的茶盏跌落在地,摔碎了!
“你把王……王承瑞打伤了?”陈世忠吃惊地看着自家儿子。
“怎么?他是什么三头六臂吗?别说打伤了,当初要是打准点,没准这会儿他都已经过头七了!”
陈行撇了撇嘴,看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面露鄙视!
陈世忠心里大骇,王承瑞是谁?
两朝帝王身边的领宫太监,身手更不是一般江湖高手可以比拟的!
作为先帝身边的老人,陪伴先帝多年,明里暗里替先帝挡下无数次刺杀,武艺不说天下无敌,那也是江湖之中罕逢敌手!
自家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二世祖能打伤王承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理会碎掉的茶盏,陈世忠围着陈行身边来回转圈打量,莫不是自家儿子是个练武奇才?
陈行被陈世忠看得发慌:“爹,你干嘛呢?这样瘆得慌!”
“说说看,你是怎么打伤王承瑞的?”陈世忠来了兴致!
“就抬手一枪,他就倒地了!”
随即陈行警惕地看向秦若澜道:“先说好,这汤药费我凉国公府可是不会赔的,是他自己学艺不精,不赖我!”
“对,不赖你,赖我,都赖我,行了吧!”秦若澜赌气似的别过脸去,不再搭理陈行!
陈行暗忖道:这丫头有病吧,说翻脸就翻脸!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行儿,你还有学武的天赋呢,一枪就刺伤了王承瑞,真不愧是老子的种!不过我没听说过行儿你学过枪术啊!”陈世忠赞叹不已。
听这话,陈行就知道陈世忠是误会了!
一脸古怪道:“爹,你说的枪和我说的枪不一样!”
陈世忠一愣:“有何不一样?”
“我的枪是遇强则强,遇弱更强!”
“还有这等说法?”
陈世忠不信道:“来来来,和老子比划比划!虽说我武艺不如王承瑞,但也不是等闲之辈!”
“爹?你确定要和我比划?”陈行似笑非笑。
秦若澜连忙呵斥:“陈行,你疯了啊,他可是你爹啊!”
陈世忠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爹又怎么了,比武而已!他总不能杀了我吧!若他真有这心狠手辣的本事,我倒是觉着他也算是个人物了!”
陈行诡异一笑道:“爹,比试也不是不可以,但未免刀剑无眼,咱还是换个比法吧,不然伤着你,我可过意不去!”
陈世忠老怀欣慰道:“成,就按你说的,换个比法,行儿想怎么比?”
“我想想啊!”陈行在堂厅来回踱步,片刻之后有了计较,冲着外面喊道:“孙大哥!”
孙长兴闻声立刻进来拱手道:“小公爷有何吩咐?”
“去外面集市上买两头羔羊来!”
“喏!”
陈世忠不解地看着陈行道:“买羔羊干嘛?”
陈行神秘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孙长兴与苟城安一人牵着一头小羊羔来到庭院。
“小公爷,羔羊来了!”
“辛苦了,孙大哥!”随即冲着陈世忠笑道:“爹,咱俩对着羊脑袋,一人刺一枪如何?”
“为何是脑袋?不是身子?”
“呃……我一会儿晚上想吃涮羊肉,若是打烂了,还怎么吃?”
听到这话,秦若澜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提起涮羊肉,她是至今记忆犹新,那滋味,她是头一次尝到!
“看什么看,没你的份!”看着秦若澜垂涎欲滴的模样,陈行直接甩脸。
“你……谁稀罕!”输人不输阵啊,秦若澜自是不会为了一口吃的求着陈行!
“没事儿,秦侄女,一会儿留下来,老子倒要看看,谁敢不留你吃饭!老子还没死呢,这凉国公府还是我说了算!”
陈世忠虎目一瞪,陈行顿时闭口不言!
秦若澜莞尔一笑:“谢过忠伯伯!”
“行了,来吧!”陈世忠接过长枪,舞了个枪花,接着枪出如龙,快如闪电,裹挟着奔雷之势直插入羊脑之中,将羔羊来了个对穿!
羔羊身子疯狂抽搐,四蹄乱蹬,惨叫几声之后,很快就不动了!
陈行不得不佩服,一个快六十的老人,还能将几十斤的长枪挥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