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只是此间事情陛下被小人蒙蔽,故而对臣之事并不清楚,才会有此误解!”
“可朕是从你们天鹰卫处得知的啊!”
陶牧被这话惊得口中的果仁还没来得及嚼碎,便“咕咙”一声,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
陈行尴尬道:“可能……也许……大概……他们是弄错了……吧?”
“那爱卿便替朕答疑解惑吧!”
“喏!”
陈行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陛下先前所言臣纳一位女校书入府为妾,此事却是属实,但并非如陛下所想,实则是臣无意间获得了此女的梳拢,可臣当夜并未与其发生什么,而是直接回家,不承想,此举却为这名女校书带来了流言蜚语,故而臣不忍其香消玉殒,这才准其入住凉国公府,以臣妾室自居,可臣却从未有逾越之举!”
秦若澜点了点头,戏谑道:“没想到陈爱卿还是位怜香惜玉之人!”
“不敢,只是臣不愿花一般年纪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损,故而才出此下策,毕竟横竖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那这流民女子,陈爱卿又作何解释?”
“陛下,此女并非流民,而是唤作李清雪,其父便是山桑县上一任县令李常山李大人,因赈灾粮一事不愿与贼人同流合污,从而满门被灭!”
“原来如此!”秦若澜恍然大悟道:“李常山朕是知晓的,为人刚正不阿,治下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便是他最早发现山桑县赈灾粮被贪墨一事而上书州牧,却不曾想豫州州牧与世家大族狼狈为奸,最终落了个满门被灭的凄惨下场,李常山乃我大商文臣之典范!”
“不错,而臣山桑县一行也幸得有其女李清雪相助,这才能够替陛下扫清豫州叛贼,一举夺回豫州城池!”
“所以你与李常山之女是日久生情了?”
陈行一愣,随即面露古怪隔着屏风看向女帝,若说“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以!
“不错,故而臣与其乃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陈行深吸一口气,跪地高声道:“臣斗胆,还请陛下念及豫州一事中其父之功劳以及臣之苦劳的份上,恳请陛下赐婚!”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令一众朝臣身子微微一抖。
“陛下息怒!”
秦若澜不理会群臣之言,而是眼底泛起一丝怒意,可又不好直接言明,所以干脆拿王怜作为挡箭牌呵斥道:“放肆,陈行,你视婚约如何物?此举又将大商首辅颜面置于何地?你是让陈老国公沦为食言而肥之人吗?”
陈行不吭不卑道:“陛下,先前臣也言明,我与王首辅之女虽有婚约,不过却是儿时之事,加之,臣在京都的名声着实有些不堪,故而不敢辱没了王姑娘的清誉,况且,李清雪如今虽是平民,可豫州之行,我与她二人同生死,共患难,倘若臣仅是因为她身世低微,便转头成了首辅家的乘龙快婿,此等趋炎附势,小人行径难不成就是对的了?倘若大商人人都是趋利避害之辈,万一哪天西戎与乞塔人兵强马壮的打了过来,我等是不是该束手就擒?”
“放肆!”
王承瑞当即怒斥,可陈行却是不管他,而是冲着屏风后的女帝继续道。
“陛下,清雪一家说是为大商尽忠都不为过,她如今举目无亲,我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若是连我也要欺负她,那大商朝可就真的是太可悲了!
秦若澜攥紧双拳,紧咬贝齿:“以她的身份嫁与你为妾,倒也不是不可!”
她终究还是退了一步。
可陈行却是摇了摇头:“我既已承诺明媒正娶,自是不可能朝令夕改,所以,还请陛下成全!”
“若是平妻呢?”
秦若澜声音微微发颤,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一旁的王承瑞与小环却是脸色大变,刚想开口却看着秦若澜微微发颤的娇躯,最终还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陶牧顿时脸色大变,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看着屏风后的秦若澜,在心中暗暗称奇:不愧是陈小公爷,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陈世忠整个人都不好了,陛下这是有多钟意自家这个小儿子?竟能说出此等惊世骇俗之言?
反观王成明,他倒是并未在意,本就是为救陈行而想出的法子,那夜在家里,父女二人便将陈行与李清雪的关系也考虑在内了。
对于李常山,同为清流的王成明还是深感钦佩的,所以对于李清雪,自然爱屋及乌,没有什么偏见!
加之自家女儿性子柔弱,李清雪待她也亲如姐妹一般,二女皆是心善之人,家宅和睦胜过一切!
再者,自己也是贫民出生,故而也不会有门第之见!
陈行只当屏风后的女帝是为了王成明的脸面着想,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的王怜摸着下巴,小声嘀咕了句:“倒也不是不可以!”
王怜被陈行这话弄得脸色娇羞,低垂螓首不敢直视!
可秦若澜却瞧见陈行的眸子看向王怜,当即炸毛怒斥:“你做梦!”
本以为这小贼是个从一而终的痴情男子,没承想,也是那般朝秦暮楚,想要左拥右抱之人。
既然如此,说什么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