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别在这待着了,赶紧的吧!趁早弄完,我好去给他们培训!哦,对了!”
似是想起什么,陈行扭头对着陶牧道:“陶大哥,去把许大山提过来,杀鸡总要给猴看不是?不然白瞎了我精心的布置了!”
“好!”
好似听到屋外的响动,原本还在撕扯自己头发的孟德海,眼底突然燃起一丝希望,他拼命地趴在门上不停地捶打,口中更是发出凄惨的叫喊声:“陈行,不不不,陈小公爷,陈小公爷,我知道你就在门外,求你了,开门吧,我说,我说,我都说!”
陶牧刚想开口,陈行冲他比了个静声的手势打断他,十分安静的看着牢门,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也不出声。
就在孟德海嘶喊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连他自己都以为先前的响动是他的幻觉时,门外骤然响起陈行的声音。
“孟大人,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放你出来,你可得给我竹筒倒豆子说个一干二净,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事儿,我呢也不杀你,你就准备好下半辈子就在这小红房子里了却残生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知道的我全说,一定全说,绝不敢有一丝隐瞒!”孟德海忙不迭地应承道。
他是真的怕了,这红房子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自己从最初的无所谓到眼睛不适,再到情绪焦躁、烦闷,整个人都被心中的愤怒所吞噬。
不仅如此,若是不发泄出来,自己显得暴躁不堪,恐怕会因此得上疯病,故而自己这双拳头也是因此才弄得血迹斑斑。
总而言之,这地方,他孟德海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只要能出去,让他怎么着都行!
“陈行,这间红色的屋子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受尽酷刑而不招供的孟德海这么轻易松口?不会是他想诓骗我们吧?”
秦若澜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过是一间普通的红色房子而已,与寻常房屋除了颜色之外并无任何区别,为何就能令孟德海避之如蛇蝎?
陈行嘴角挂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别看只是一间普通的红房子,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里面……堪比地狱!”
“那你说说看?”
望着秦若澜的大眼睛,陈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缓缓开口:“红色本身并没什么问题,它象征着喜庆,能够鼓舞人们的斗志!但……”
话锋一转,陈行神色冷漠接着道:“凡事都有个度,便是大喜之日的喜服也不会是纯红色,都会加一些别的颜色点缀,这是因为过多的红色会有导致精神异常的可能性,而且看得太过频繁,也会伤到眼睛,会在无意识中令自身的情绪变得激动、暴躁、烦闷等等,这其中最可怕的便是伴随着暴力的负面情绪!再加上这里除了他自己一个人外,没有任何人与他答话,供他排解情绪,时间长了人就容易崩溃了,只是我没想到这孟德海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抗住!”
秦若澜听得似懂非懂,她虽然不明白陈行所说的话中某些词的意思,但至少能明白一点,就是这个红房子比之一般酷刑还要折磨人!
“若你还是不信,大可以自己进去待上一天试试?”陈行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我才不要,光听你说就怪吓人的!”
见陈行拿自己打趣,秦若澜连连摆手。
吱呀一声,随着牢门被陶牧缓缓打开,秦若澜立刻就带上面纱,就连王承瑞也不例外,用黑布裹着脸!
“哎哟,卧槽!”
陈行刚想回头跟秦若澜说什么,却被二人的造型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我说你俩有病是不?”
秦若澜悄悄拉了下陈行低声道:“别问,是有原因的!”
陈行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问。
待孟德海从里面走出来后,秦若澜心底大骇,如今孟德海头发糟乱不说,双手关节与指甲多处破碎,身上更是被他自己抓出不少血痕,很明显,与之前受刑结痂的伤势不同,这是新伤!
陶牧见到孟德海如此颓废的模样,心里对陈行更是高看一眼,虽说早就知道陈行有本事,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既没用刑,也无人监视,就令孟德海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着实可怕了些!
陈行脸色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对着孟德海柔声道:“孟大人,咱们去那边好好聊聊?”
孟德海猛然一个激灵,不停地点头道:“聊!聊!陈小公爷想怎么聊都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唐公子,还赌吗?”派判轻笑道。
“赌,为何不赌!”
唐书玉双目赤红一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为亢奋,像极了一个真正的赌徒。
派判故作为难道:“可唐公子你这桌面上也没有银子了!”
唐书玉一听这话,双手连忙在周身来回摸索,突然一把扯下腰间配饰往桌上一拍,喘着粗气道:“这个收不收?”
派判没说话,而是眼神瞟向不远处的夏??,见后者微微点头,这才开口笑道:“收,只是这成色小人得让赌坊的管事前来掌掌眼!”
“快去!”唐书玉语气不善道。
“好嘞!”
恰在此时,夏??从后面走了上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