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
汉子一抹嘴道:“驿长看你这般豪爽饮酒,可曾是从过军?”
刘叔一愣,随即笑道:“军爷说笑了,老头子不过是仗着自家女婿在当地做个小官儿,这才勉强混了个驿长的闲差,平日里也就混混日子,捡些来往的达官贵人剩下的菜肴吃上两口,遇上大方的觉着老头子伺候得还不错,还能得些赏钱!”
汉子笑了笑没说话,这老头是在点自己呢!
于是也不磨叽,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刘叔笑道:“有酒岂能无肉?劳烦驿长费费心,弄点下酒菜来,我也好解解馋,看这雨势,今夜恐怕是走不了,索性就与驿长喝个痛快!这菜钱我自己掏了,就不用入账了,余下的就当给驿长的辛苦费了!”
见着银锭,刘叔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抓在手中掂量了起来,可随后又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般不好意思的将银锭放在桌上。
“军爷,稍等,老头子这就去替你做几个拿手好菜!”
见刘叔并未拿钱而是起身就朝着后厨走去,汉子暗中哂笑,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是要点脸面的!
只不过汉子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警惕。
待刘叔进入后厨,汉子也放下酒碗悄悄地跟了上去。
“刘叔,那匹马……”
刘叔神色一凛,一脚踹了过去骂道:“喂完马还不赶紧去大堂内听候军爷的差遣,在这杵着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若是一会儿军爷找不到人发了火,老子的赏钱没了,我就把你卖给人贩子!”
小童被刘叔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紧接着眼中开始弥漫雾气。
刘叔一咬牙,又是一巴掌抽在小童的脸上:“哭哭哭,哭什么哭,给老子憋回去,把眼泪擦干净了,若是扫了军爷的兴致,老子剥了你的皮!还不快去!”
小童抹着眼泪,朝着大堂走去!
他不明白为何往日和善的刘叔今日跟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这般凶恶!
虽说自己是他捡来的,可平日里对自己都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自己。
只是每次路过的大官儿留给自己的赏钱,他都要夺走,说是怕自己乱花,要留着将来替自己讨媳妇儿用,不能让老屈家绝了后!
可每当问刘叔自己的身世时,他总是说自己是个孤儿,是自己路过野草地听见有娃娃哭,才发现尚在襁褓中的自己!
因为心善,才把自己领回来养大的!
汉子听到动静,也是第一时间坐回了酒桌上,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看着脸上印着个巴掌的小童也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斟满酒杯!
没一会儿,刘叔笑着从里面端来三碟下酒菜。
汉子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露出一抹惊叹道:“驿长好手艺啊!这手艺便是到了酒楼做个大厨也是够活了!”
听着汉子的称赞,刘叔笑谦虚地摆了摆手:“这可不,我这饭菜便是到了底下,阎王爷尝过都舍不得放我回来!”
“哈哈哈哈!驿长真会说笑!”
“呵呵!”刘叔搓了搓手陪着笑。
“来来来,驿长,我先敬你一杯!”汉子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哎哟,军爷这是折煞老头子了,哪儿能让您敬我呢!”
“哎,无妨,相逢即是有缘,今日你我不醉不归!”汉子豪迈道。
“是啊!相逢即是有缘!”刘叔望着门外喃喃道。
随即端起酒坛笑道:“来,我替军爷满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叔轻咳两声,挡了眼袖口,随即一拍脑门懊恼道:“瞧我这记性,大人还请在账簿上签上名字与职务,否则老头子不太好交差!”
“小事儿,都是小事儿!驿长拿来便是!”汉子随意道。
当账本递过来的时候,汉子看也不看飞快的在上面写下自己的职务与姓名,刘叔这才知道,眼前之人名唤邓明,乃是麒麟军的守备将领,从五品的官职!
写完后邓明将账簿一合,随手抛给刘叔道:“来来来,驿长接着喝!”
刘叔小心翼翼的收好账本,生怕弄丢了。
“来,小鬼,你也陪我喝两杯!”
刘叔一听这话,神色一变,连忙上去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娃娃还小,喝不来这等烈酒。”
“不小了,估摸着也有十四五岁了!”邓明摸了摸小童的脑袋感叹道:“我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入伍了!”
“去拿个碗来!看你这样子也是馋了,夹两块肉去旁边吃去!”
“哎哟,军爷,不能给他吃,孩子这嘴吃刁了,往后吃别的都没味儿了!”
邓明眼眸一寒,冷声道:“驿长,酒不让喝,菜也不让他吃,难不成这酒菜之中有毒?”
“军爷说笑了,哪能儿啊!老头子不也是陪着您喝酒吃菜的嘛!”
“倒也是!”
邓明仔细一琢磨,似乎是这么个理,暗骂自己太过小心了!
可突然腹中一阵绞痛,邓明脸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指着刘叔道:“老家伙,你给我下毒?你也吃了,怎么……”
邓明话未说完,只见刘叔举起手中的袖口,上面赫然是一滩漆黑如墨的毒血!
刘叔这会儿再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