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的捂着脸颊望向陈行,双眼充满了茫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还要挨上这一巴掌!
“小……小公爷,为何打我?”
陈行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飘然进城,徒留顾启玉与叶明远二人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秋风瑟瑟,传来阵阵呼啸之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熟悉声音。
“吾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这里是西周天子与楚国国君熊渠的典故,意思是我是蛮夷,你们那套对我不管用!)
……
翌日,崇明殿上,秦若澜蛾眉微蹙,看着下方唯唯诺诺的群臣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
当真是无用得很,若是陈行在的话,必然能够解决眼前之事!
“诸位爱卿,难不成面对乞塔大军兵临城下就没有好的建议吗?”
见无人答话,秦若澜索性开始点名道:“李尚书,你可有良策?”
兵部尚书李成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臣……臣……臣以为……这……”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秦若澜烦躁地挥了挥手:“先站着想吧!”
“喏!”
“刘爱卿,你来说!”
户部尚书刘文礼小心翼翼道:“陛下,如今户部空虚……”
“滚下去,成天就是户部空虚,当日豫州百姓流离失所涌入京都,你与朕说国库存粮不可妄动,谨防乞塔与西戎来犯,如今真的来犯了,你又和朕说国库空虚?难不成先前所言皆是在诓骗与朕?还是说朕要你这户部尚书是来替朕充脸面的?”
见秦若澜面容犹如数九腊月般布满寒霜,令朝堂上的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其美眸中尽是无奈与愤怒,一众朝臣谁也不敢与其对视!
刘文礼身子抖得跟狂风中的小树苗似的,连忙跪地求饶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之所以说户部空虚,并非是在欺瞒陛下,实则是豫州流民艰难,加之陈小公爷为了替山桑县百姓重建家园,一应支出均是由户部承担,而豫州并非也只有山桑县一县之地,故而重建一事耗费颇多,上奏户部的折子还在微臣那儿,陛下若是不信,臣可以立刻取来供陛下查阅,只是如今……如今户部真的是一枚铜板也不剩了!”
咬了咬牙,刘文礼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
你陈行大手一挥替山桑县百姓重建故土,完事儿后拍拍屁股走人,还来句挂户部账上,好人都给你当了,自己总不能替你背这口黑锅吧?
有了山桑县在前,最后弄得豫州其余郡县纷纷上书请奏要求户部出资帮着重建郡县,规模也不需要多好,就按山桑县的规格来!
山桑县那规模如今比京都都要豪华不少,什么储水的溪井、什么排水渠等等利于民生的举措,不敢说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可也算是细致入微了!
别说百姓了,就是自己致仕之后也想在山桑县买个宅子安享晚年了。
听说如今的山桑县在县令谢子安的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吏部更是下令想将他调至州郡,奈何其一句力有所逮,一县之地已是倾尽全力,恐德不配位给婉拒了,数次调令下去,谢子安拒不遵从!
最后甚至吏部左侍郎马文昊亲自前往山桑县,人谢子安有恃无恐,轻飘飘地丢给他一句话就打发了!
“陈小公爷命下官照看好山桑县百姓,臣不敢擅离职守,还请大人与小公爷详谈!”
马文昊一怒之下想要发作,奈何瞧见先前还是温顺良民的百姓,这会儿一个个扛着锄头,提着镰刀面色不善的朝自己走来!
吓得他连滚带爬跑回来京都,事后还参了陈行一本。
结果咧?
奏折宛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事后马文昊还趁着下朝之际,偷偷找着新任的传令太监尹让打听。
他也想找王承瑞啊,可是身份够不着啊!
没承想尹让眉头微皱丢给他一句话:马侍郎,咱家劝您一句,就此一句,谢子安是陛下钦点的县令,这山桑县亦是陈小公爷内眷的族地,两位贵人见不得山桑县百姓再受苦了!
细琢磨之下,惊得马文昊一身冷汗。
这话什么意思?那是尹让在点他,陈行的内眷是谁?整个京都知道是她李清雪!
这女的虽说声名不显,可有心之人打听一下就知道,陈行只有一位内眷,豫州一事也是因她而起,更不用说那位死的不明不白的京兆府府丞秦宇轩了!
尹让的言外之意便是山桑县的谢子安那可是陛下与陈行罩着的,你们的手别伸得太长!
马文昊这会儿再傻也知道谢子安是动不得了,至于在山桑县受的闷气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若澜听完刘文礼的叙述也没有再为难他,揉了揉眉心,面容疲惫的坐回龙椅之上道:“难不成就任由乞塔人肆意扰乱我大商边疆安宁?”
“陛下,臣以为楚年行楚校尉一事足以见得乞塔此次来犯是有备而来,虽说其为了陛下颜面身死殉国,其心可表,但也失了麒麟军的士气,故而有了前车之鉴,出兵理当谨慎,所以微臣以为需从长计议!”兵部左侍郎魏智远突然开口道。
“从长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