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二人的死活,如今又怀疑我们叛出黑雀,难不成还想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吗?”
大雪没说话,一张冷若冰霜的绝美脸庞此刻却显得疲惫不堪。
“姐姐,要我说就不去了,横竖他们也不敢登门来找我们!”小雪气呼呼道。
听到小雪的话,大雪黛眉略皱:“莫要孩子气,入了黑雀,那便生是黑雀的人,死是黑雀的鬼,黑雀对叛逃之人的手段你我这么多年看得还少吗?”
小雪倒是满不在乎道:“那就来呗,来一个我杀一个,两个我杀一双,若不是师傅当年带我们加入黑雀,我才不想进什么黑雀呢!行事肮脏的很!”
“哎!”大雪长叹一声:“师傅当年也是被仇家追杀得走投无路才选择加入黑雀,可惜冤冤相报何时了,终究是灭了仇家满门,师傅也重伤不治,这江湖不过如此罢了!”
“你睡吧,我且去城外一趟!”
“不,我要和姐姐一起去!”
“听话,若是我回不来,你就跟着小公爷,想来他……他会念在你传授枪术一事上保你一世平安的!”
“我……”
话音未落,小雪便被大雪一记手刀敲晕了过去。
连忙扶着小雪将她送上床榻,大雪怜惜地摸了摸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俏脸,语气哀伤道:“今日之事总该有个了解的,你还小,犯不着和姐姐一起踏上黄泉路!若是爹娘知道了也会怪我没照顾好你的!”
白裙飘过,整个房间霎时间黑暗一片。
……
而此刻,怀中抱剑的云烈看着大雪一袭白衣飘然而出,并无惊讶之色,早在黑雀之人传信时他就发现了,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看了眼向着城门缓步走去的大雪,云烈身形瞬间消失。
“小公爷,大雪一人出去了!”
“嗯?大雪?小雪呢?”听着云烈的汇报,陈行眉头微皱问道。
“刚才特意看了眼,小雪应当是被打晕了,正躺在床上呢!”
陈行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姐妹情深啊!”
随即又开口:“还好,这大雪也不算太笨,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惜啊……”
顾白不解道:“副统领,可惜什么?”
陈行眼眸阴冷:“可惜这不是他宫淳沁的鸿门宴,而是本少爷的未央宫!传令下去,今日莫要放走黑雀一人,本少爷要将这只小麻雀的翅膀给折了!”
“喏!”
“对了,让清风和五组还有四组的人守好这里,孙大哥你们也留守在悦来客栈,白展身手好,你就先取代云烈,在屋顶上待着,若是有什么异变立刻传发信号!”
“喏!”
“走吧,饶是他宫淳沁是淮阴侯在世,今日也得再死一次,死在本少爷为他布置的未央宫中!”
……
“我来了,宫护法还请出来吧!”大雪孤身一人面对着阴森的树林轻声道。
霎时间树枝婆娑,十数道身影纷纷自暗处现身。
“只有你一人?”宫淳沁皱眉道。
“不错,只有我一人!”大雪淡淡道。
“那不行,若是只有你一人,黄泉路上岂不是少了个伴?”
话音未落,一柄短剑悄然攀上大雪白皙胜雪的脖颈。
大雪镇定自若,眼神冰冷道:“惊蛰,若你敢动我妹妹,黄泉路上有你陪着,我倒也不算寂寞!”
惊蛰微微诧异,可下一秒神色巨变,一根细如发丝的银丝不知何时也盘在他的脖子上。
“大雪说笑了!”
惊蛰收回短剑的同时,银丝也消失不见。
宫淳沁心中略感失望道:“大雪,何必要走到这个地步?为了一个陈行值得吗?”
大雪俏脸一红,若不是借着月色遮掩,恐怕就要显现人前了!
“宫护法莫要乱说,我姐妹二人与陈行毫无瓜葛!”
“毫无瓜葛?”惊蛰嗤笑一声:“我看不见得吧?”
大雪柳眉微皱:“何意?”
“今日若无你出手相救,陈行说不准就得死在华服坊了!”
“你监视我?”
“若不监视,又怎么知道你们姐妹二人已经投靠了凉国公府了?”
“惊蛰,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们姐妹二人没有杀了陈行?难不成是对那小白脸暗生情愫了?”
大雪满脸怒意道:“休要胡言乱语,先前衡水郡被伏,若不是你们只顾着自己逃命,我姐妹二人又如何会成为陈小公爷的阶下囚?况且我与妹妹之所以能活着,全凭陈小公爷手下留情,加之我体内暗伤也是他帮着治疗,救命之恩本就无以为报,又岂会行那恩将仇报之事?你们卑劣不堪,莫要将我姐妹二人想的与你们一般!”
“啪啪啪!”
惊蛰面露笑意,拍着手道:“好一个陈小公爷,好一个救命之恩,啧啧啧,宫护法,瞧瞧,这叫得多亲切!”
“你……”
“大雪,莫要多言了,今日的结局你是知道的!念在你为黑雀效力多年的份上,本护法格外开恩,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至于你妹妹,我会禀明魁首,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