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岄没理他，低头掏出了手机，道：“我给赤松子打个电话问问，怎么什么人求雨他都下，是不是系统出bug了？”
福德正神听罢道：“凌老板，我们这布雨不是赤松子大人管的。”
凌岄：“是吗？那是谁？”
福德正神道：“我们这比较偏，是雨师局的地方单位管的，负责布雨的应该是柳毅。”
“柳毅？”虞笑白听到这名字也觉得耳熟，但是她不敢确定。
凌岄见她神色，勾了勾唇道：“你想的没错，就是柳毅传书的那个柳毅。”
传说里，洞庭湖的龙宫三公主，远嫁给泾水龙王十太子，结果婚后备受夫家虐待，不仅不让她吃饱穿暖，甚至将她赶去放羊，周遭水族禽鸟慑于泾水龙王的声威，都不敢为她传书回家求救。幸好遇见进京赶考的柳毅，答应放弃科举的机会替她回乡送信，这才将她救了出来。
后来两人经历波折，最终结为了夫妻，成就了一段爱情传奇。
虞笑白道：“我本来以为这就只是个故事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凌岄不置可否：“半真半假吧，传说里龙女是神族，但实际上他们都属于妖族，不然的话，泾河龙王那个小儿子，也不至于这么兴风作浪。”
虞笑白蹙眉道：“可这么说来，龙女不就是柳毅他老婆吗？他俩在传说里都是好人啊，怎么还联手犯案呢？”
凌岄却沉声道：“应该没那么简单。”
“天庭的布雨都是有规律的，即便是雨师赤松子，也不可能随自己的心意随便施雨。”他转头看向福德正神道：“这地方，应该是他俩一起负责的吧？”
福德正神点头道：“没错，当年柳毅因功德位列仙班，负责云城这里的司雨工作，龙女也跟着他一起到了这里，原本是龙女负责帮柳毅接收工作信息，然后柳毅负责执行，可是后来龙女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虞笑白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就是说，龙女干的是他秘书的工作。”
福德正神：“可以这么理解。”
凌岄皱眉道：“我给柳毅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他说完就点开了一个app，虞笑白余光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三界企业管理微信。
凌岄在里面找了找，在雨师局下属单位联系人里找到了柳毅，然后调出他的电话拨了出去。
他们几人在这聊得热火朝天的，赵闻凯一边兴奋地看着龙女在那求雨，一边斜眼瞧着他们道：“你们在这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他哼笑道：“我劝你们，现在跪下给龙女多嗑几个头，求她不要怪罪你们，说不定龙女大人心情好，还会放过你们。”
凌岄冷冷瞥了他一眼，“别吵，我在找她丈夫问情况。”
赵闻凯：“？”
电话接通，凌岄上来就开门见山道：“柳毅，你怎么布雨的？你没发现龙女的申请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才道：“凌老板？！您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我刚才接收到了龙女的布雨申请，所以就准备降雨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赵闻凯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凌岄打电话，然后转头看向虞笑白和相柳他们道：“你们这朋友脑子有问题吧？”
没人理他。
就听凌岄继续道：“你先把雨停了。”
“好的。”
突然间，方才还乌云密布的天空，风停云止，黑云散去，重新露出暖阳。
赵闻凯：“？”
龙女：“？”
众人纷纷满头问号地抬头望天。
“这……怎么回事啊？”
“这不刚刚还要下雨呢吗？怎么突然又天晴了？”
“龙女这法术……不会不灵了吧？”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可能！”立刻有人反驳道：“肯定是龙女故意让雨停的！这雨怎么能说下就下呢？她只是展示一下自己的神力给你们看看罢了，哪可能真的让你们亲身感受！”
这么一说，众人又立刻信服了。
“说的对啊，我听说这下多少雨，天上都是有规定的，多了是要受罚的！”
“对对对，肯定是龙女故意收了法术。”
龙女见他们都已经自动为自己找好了借口，自然就顺着台阶下了。
“没错，我方才只是施展神力，让你们看看，以免有人质疑我的身份，大家也都知道，司雨之权，只有天界的神仙才有，这下，你们总不能再说我是妖了吧？”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
“是吗？”凌岄掀了下眼皮，“司雨的是你丈夫柳毅，又不是你，不然你再招点乌云来看看？”
龙女：“……”
凌岄：“怎么不说话了？要不我招点来给你看看吧。”
说完他对着手机里命令了一句：“柳毅，再布点云。”
“没问题，凌老板。”
话音落，天空又再度乌云密布。
众人：“……”
“真的假的……我感觉像在做梦……”
“他刚才，是不是对着电话里说的？”
有人悻悻地跑到龙女旁边，壮着胆子问：“龙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