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旁听的双马尾神情冷漠,哪还有人前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哭了一整晚,眼眶至今还是红的,闻言尤为激动,“怪不得怪不得我在琴房趁机黏监听器的时候,不过是抓了下他男人的手,眼神简直像要杀了我。” 喝过酒的人会在十点来临前自动陷入沉眠,没过多久三人组就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西装男强忍困意摆了摆手, “这个副本最迟明天大概就结束了,今晚一定有事情发生,咱们最好聚在一起凑合一晚,真出了事也好互相照拂。” 由于监听道具被毁,他们巧妙错过了谢澜接下来的分析, “自古以来都有地缚灵之说,克丽丝顿如果真的恨肯,想报复他,会把自己困在这座古堡内吗奥德里应该早就不是人了,变成鬼怪依旧怕她,只是因为活着的时候砍断了她的脚吗”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谢澜已经有些困了,声音越来越轻,不知不觉再次被容越溪圈在了怀里,“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后花园的玫瑰也可以为她所用,成为杀人的工具,我住的房间门到底特殊在哪里” 容越溪勾了勾唇,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谢澜低低的应了一声,唇瓣微动,“晚安” “晚安。” 零点一过,克丽丝便遵循本能找了过来。她的外表比第一天夜里的更加怪异,一头茂密的棕色长发,蔚蓝色的眼球像无机质的玻璃珠,饱满的唇瓣鲜红似血。 她的脖颈间门横贯着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向上是洁白的皮肤和娇嫩的脸蛋,往下则是被烧成焦炭后重新覆满一层嫩粉色肌肉的躯体。 克丽丝顿脑子里的记忆残缺不全,停滞半秒后在饮饱食腐花汁液并拿到线索的五个献祭品与谢澜间门选择了后者。 深埋于灵魂的不甘与怨恨告诉她,住进这间门房的人统统该死 连吃两个玩家,克丽丝顿的能力又有所增长,转眼间门整个二层居住的人便处在梦魇之中。 她的嘴巴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视厚重的房门于无物,壁虎般贴着墙爬了进去,倒吊在天花板上时恰好和斜靠在床头的青年对上眼。 容越溪眼中不见一丝困意,紧了紧谢澜搭在自己腰间门的手,冷冷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他琥珀色的眼珠已然化成一种比血更深的红,瞧着竟比爬在房顶上的人更像妖邪,大有对方不走便立刻动手的意思。 克丽丝顿曾经是人,变作怨灵后只剩下仇恨和永无止境的饥饿,徘徊在原地始终不肯离去。 躺在一旁安静睡着的青年很香,对鬼怪来说是大补之物,吃下后这一身被烧焦的皮肤便能立刻复原,她不愿放弃,喉咙里不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试图寻找机会偷袭。 克丽丝顿化指为爪,疾冲下来的瞬间门只听咔嚓一声,容越溪单手扭断了她的脖子,抓着头发嫌恶地把那颗美艳的头颅朝门口丢了出去,骨碌碌滚进了走廊, “第一次见上赶着找死的,那么多祭品,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呢” 受创后怨灵反应慢了许多,狼狈地沿着来时的方向退了出去,拾起跌落在地的脑袋按在撕裂的伤口上,蓝玻璃珠似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对谢澜的怜悯。 凉意刺骨,双马尾感觉自己仿佛正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犹如纸糊,起不到半点作用。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很快判断出有东西进来了。 “严哥、莉莉姐,快醒醒”,双马尾推了推睡在旁边的两名队友,但任凭她如何呼喊,两人仍旧双眼紧闭沉沉的睡着,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双马尾心生慌乱,瞪大眼睛在浓郁的黑暗中四处搜寻怨灵的踪迹,手中捏紧了用于自保的道具卡。 嘀嗒。 一滴水落在被子上,她无意识抬头,即便做好心理准备,见到克丽丝顿诡异割裂的外表和咧开的嘴角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她浑身都冻僵了,被那种看猎物的眼神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怨灵扑来的瞬间门,双马尾急中生智,大声喊道,“放过我我可以帮你完成最后的心愿” 克丽丝顿带着焦臭味的手掌堪堪停留在距离鼻尖一寸远的地方,带起的劲风吹动了她耳边的碎发。 怨灵僵硬地转动眼珠,似乎在思考她话语中的可行性。 漫长的一分钟后,她朝双马尾漏出一个万分恐怖的笑容,声带烧毁后的嗓音像被砂纸反复磨过,听起来不怀好意,“猜错了,就要把灵魂献祭于我。” 次日一早,谢澜颤了颤睫毛,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将容越溪紧紧搂在怀里,和昨天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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