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喝过后才端给容越溪。后者这几天被迫卧病在床,谢澜又深陷种地挣钱养弟弟的人设整日外出,想调戏都找不到人,他躺得都快长蘑菇了。 容越溪本以为喝药等于解开桎梏,谁知这幻境如此逼真,晚饭后竟发起了高热。 谢澜将浸过井水的手帕搭在他额头上,细心掖好被角,烛台昏暗的光落在脸侧,明与暗分割出一道边界,瞧着冷厉,却又因哄人的动作温柔下来,“不要怕,发热是正常现象,出了汗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容越溪联想到他之前的行为,忽然有点好奇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哥,我都成年了” 窗外传来两身蛐蛐叫,是谢澜跟李宇恒定下的暗号。他起身吹灭两盏蜡烛,笑着理顺对方乱七八糟的额发,“说什么傻话,早点休息。” 容越溪下不了床,进幻境后一次镜子也没照过,闻言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摆,可怜巴巴的道,“哥,生病了是不是会变丑我想照镜子。” 谢澜拗不过他,拿来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容越溪眯了眯眼尾,幽幽烛火映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下巴有些尖,面容青涩稚嫩,脸颊还带了点婴儿肥,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容越溪“” 镜中少年眼底神色变幻莫测,虽然带着久病的虚弱,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等他出去,一定要把那女人的头给拧下来 蛐蛐又叫了几声,隐带催促之意,谢澜将铜镜收走,顺手捏了捏他颊边软肉,“再不睡当心长不高。” “你走吧”,容越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声音气鼓鼓的,早就记不清的样子如今被人还原出来,不见感激,只余冒犯。 谢澜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头,只来得及道声“快出来,小心闷坏”,便匆匆出门。 他走得急,没发现隔壁露出半个包着布巾的脑袋。那人异常小心,亲眼见人消失在去往祠堂的路口才鬼鬼祟祟推门离开。 尤长老家的密室里灯火通明,墙壁内嵌的神龛上供奉着一尊神像,细长半阖的眼眸带着邪性直勾勾凝望着众人,脚下的香炉里铺着厚厚的香灰,显然被供奉多年。 三名长老毫不避讳地在它面前讨论如何做才能让祖宗更满意,苍老的面容不见慈祥,反而在缭绕香火中显得鬼气森森。 头巾男敲门三声,闪身进来快速道,“长老们猜得不错,姓谢的吃里扒外,意图破坏老祖宗的婚事,帮那婊子逃跑。” 三人里唯一的女长老拨动念珠,开口时一副悲天悯人的架势,“如果没记错的话,谢家小子还有个患病的弟弟吧,他就不怕祖宗降罪” 尤长老重重哼了一声,“不敬先辈,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罢浑浊的眼中透出一抹毒辣,“阿荣,你先回去,不要打草惊蛇。” 他们皆发自内心的相信只有祖宗过得好了,疫病才会消失,为平息先辈怒火甘愿摒弃人伦。 尽管没听到谢澜的下场有些遗憾,但阿荣畏惧神像不敢多留,无比顺从地关门离开。 待他走后,一直沉默的长老作出决定,“明晚我们在村口布下天罗地网,抓他个现行,到时候铁证如山,看他如何解释。” 尤长老不知为何对谢澜的恶意格外浓厚,紧跟着补充,“那小子鬼主意最多,是个不安分的,不如把他弟弟抓过来,也好多一重保障。” 抓捕叛徒的事就这样三言两语定了下来。 营救当晚,任务又有了新变化,从多出的句子上看事情绝不简单,叮支线进度4,站在命运的岔路口,又该如何抉择 唯一能听到提示的容越溪还在睡,余下二人对这场阴谋毫无所觉。 谢澜依计划打晕守卫,撬开拴在脚上的锁链时内心莫名不安。事情太过顺利,反倒引人怀疑。 只是他答应过的事从不会反悔,明知前方可能铺满陷阱,也要先闯了再说。 小翠的鞋早在被抓来时就不知掉到哪去了,她是个能吃苦的,随便扯了块布包在脚上,按谢澜反复推敲出的路线没命的向前。 脚掌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磨得生疼,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夜风滑过,胸腔内涌动着久违的自由与快乐。 眼前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她就在这条路上放肆地奔跑过 当看到村口黑压压一片举着火把的人群时,她终于想起来了。小翠成功跑过一次,她并不蠢笨,逃出清水寨时连夜报了官。 那时她不懂小县令的眼神,死后却懂了,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目光。 周礼有言,禁迁葬与嫁殇者。她只知道当朝律令曾明令禁止过结冥婚,却不知此事屡禁不止,上至皇帝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仍在暗中举办这种不合常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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