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溪像只巡视自家领地的小兽, 拾起不知何时掉在脚边的异闻录随意翻看两页,又不感兴趣的丢回桌上,“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谢澜怕他不小心从腿上歪下去, 搭在腰上的手收得有些紧,“随便看看, 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容越溪浑然不知自己掉马了, 重新靠进怀里扣住那修长的五指把玩, 望着他的眼睛如同许诺一般郑重道, “用不着,我会保护你的” “嗯”他摸到指尖的伤口,拉过来仔细瞧了瞧, 才在上面落下一吻, “疼不疼” 谢澜缓慢摇头,没在那张脸上看出半分和小翠相似的神色,反倒觉出贴在一起动来动去有多要命,不由得拍了拍他的后腰,“先下去。” 谢澜慢热,好像天生在情之一字上就比别人迟钝许多, 但一座终年冰封的雪山一旦融化, 便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身体被挑起的冲动面前变得支离破碎。 容越溪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但从他语气中听出一点别样的东西, 便顿时改了主意, 意味深长地朝下瞥了一眼, 贴在耳边悄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谢澜竭力忽视那种因啄吻而产生的酥麻触感,深吸一口气道, “不用。” 仔细听还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魔物本就是一种遵循欲望的生物,容越溪自觉找到了比饮血还要快活的事,很想和谢澜尝试一番,体验其中舒服的滋味,只是对方不肯,他只好遗憾退开。 直到李宇恒来报到时,才不情不愿地压下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谢澜习惯未雨绸缪,擅长行动前定好目的跟计划,容越溪却打乱了它们,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未来的事。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如果想一直在一起,总有人要妥协,离开故土,留在全然陌生的地方。 容越溪见他皱眉,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弯了弯眼尾,仿佛不知烦恼为何物,“怎么了” 那语气,仿佛只要谢澜说出谁惹他不快,就能立刻出手把那人宰了。 谢澜无意识勾了勾他的指尖,忽然觉得走一步看一步也没什么不好,“在想该买什么道具。” 李宇恒眼神滑过谢澜食指那枚印着粉色小花的创可贴,低头默默干饭,狗粮虽好,但不顶饱。 接下来,三人在洋楼里继续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才出发购买道具。刚到门口,藏宝阁新换的老板就亲自迎了出来,态度异常恭敬,只是一双三角眼止不住朝容越溪那边瞟。 他们这次准备得全面,谢澜照旧提前服下一颗小还丹,容越溪拿了三包小翠配好的药,以防意外。 驶向中央广场的电车里,谢澜偏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状似不经意的问,“藏宝阁为什么换老板了” 容越溪撩起眼皮,回答十分不走心,连瞎话都懒得编,“可能坏事做太多,遭天谴了吧。” “”谢澜无声叹气,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得来一个疑惑的眼神,眸光潋滟,任谁也想象不出他凶残的一面。 当初登记队伍,容越溪人数填了“2”,绑定道具也是两人队中情侣专属的对戒,因此他们跟李宇恒只能通过结盟方式进入同一副本。 做好一切准备,三人踏进传送光幕。 与以往不同,熟悉的眩晕过后,谢澜睁眼时四周一片黑暗,似乎正处于某个独立空间,耳边传来的游戏提示也不同寻常,请玩家抽取卡牌 半空中浮现出十二张纯黑色卡片,背面的玫瑰花纹路泛着阵阵流光,谢澜取下第六张牌,耳边再次响起一声提示,你的身份是女巫;白方阵营 女巫是狼人杀里的最强神,你拥有一瓶解药,一瓶毒药,可以拯救或杀死任意一名玩家,但不可自救,两瓶药水不可同时使用 谢澜手中多出两瓶拇指大的药剂,一黑一白,分别标注着毒药与解药。 叮 本次任务1、请确保白方阵营获得胜利;2、找出十二人中的非人玩家、即狼人,并使其出局。注由于狼人杀游戏的特殊性,一方阵营获胜后,特为出局玩家发放复活牌一张 黑雾渐渐散去,谢澜发现自己坐在一间教室里,黑色卡牌化作齑粉消散于无形,两瓶药水则自动被纳入道具栏中。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裙的女教师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晚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前三排的学生对着黑板上的题目奋笔疾书,没有任何灵异现象,是再普通不过的校园日常。 女教师目光犀利地扫过后排交头接耳的学生,面露不虞,“梁新杰,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 被叫到的男人明显是玩家,由于过度分神查看信息被女老师抓了个正着,脸色瞬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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