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却是对方抖动的长睫,在光下打落小片动人的阴影。 清凉的酒液逐渐消失在两人唇齿间,谢澜呼吸微促,单手圈住身前柔韧的腰肢,防止他不小心歪倒,看上去绅士又克制,是容越溪最喜欢的样子。 他们不知不觉从桌边跌坐在床上,容越溪依恋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嗓音微哑,“不喜欢酒” 谢澜轻轻摇头,看上去有些困惑,“不是,因为觉得会醉。” 他不太喜欢行为脱离掌控的感觉。 容越溪舔舔唇瓣,声音低哑带着蛊惑,“甜酒度数很低,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人看见的” 说罢再度用舌尖撬开他的齿关,一点点将酒液渡了过去,余下小半坛不知不觉见了底。 两道同样紊乱的呼吸交融在一处,谢澜的理智在翻涌的醉意和亲吻的双重作用下倏地崩断,单手扣住他的后脑,吮吻间偶尔不小心磕碰到牙齿,不复以往温柔,反倒带着侵略性。 容越溪眼睛湿漉漉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将人推倒在被褥间,翻身跨坐上去,对上他的视线时忽然有些紧张,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后挑最重要的那个讲了出来,“谢澜这次不许再丢下我,知道吗” 谢澜听不出其中深意,发出一点疑问的单音节,搭在后腰的手安抚地顺了两下,“嗯” 喝醉的人自有一套逻辑,谢澜缓慢眨了下眼睛,黑润的眸子里盛着光,在唇角传来一点柔软的触感时,指尖拂过他泛红的眼尾,毫无预兆地开口,“你在伤心吗,因为舍不得离开这里。” 容越溪动作一顿,不着痕迹试探,因难耐听起来有些失真,“如果我说是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谢澜几乎没有犹豫,“嗯。” 容越溪咬唇,声音隐隐断断续续异常颤抖,“你不要骗我” 醉酒的谢澜比任何时候都要坦诚,刮了下他的鼻尖,郑重道,“不骗你。” 曾经积压在心底的怨憎与不甘都化作春水般的悸动,容越溪蜷起指尖,突然隔空勾来了一截未用的纱布蒙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附在他耳畔说起了悄悄话,“我知道你更想回到原来的地方带我一起。” 这次他想好好看看,谢澜生活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视线受阻,谢澜伸手欲摘,却被另一人捉住了手腕,引导着他解开腰间紧扣的皮带,探向更为隐秘之地。 魔物大多忠于欲望,容越溪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此事并非全然无知,只是整个过程太过艰难,激发了他难得的羞耻心,不上不下卡得十分难受。 五感敏锐,意味着那种怪异且钝痛的感觉也格外强烈,容越溪进退不得,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乌发顺着低头的动作垂落,蹭得人发痒。他不得其法,本能向喜欢的人求助,“谢澜,你亲亲我” 亲一下就不疼了。 因为隐忍,谢澜扣在他腰上的手有些用力,喉结剧烈滚动,体内像燃了一团看不见的火,横冲直撞,亟待宣泄,却又找不到出口。 他依言照做,在朦胧的光影中准确找到那两片唇瓣的位置,轻轻吻了上去。厮缠间那截松垮的纱布轻飘飘落了地,和三两件剥落的衣物堆在一处。 不进副本,谢澜一般不使用小还丹,哪怕有了缓解副作用的药剂,副作用还是太过麻烦。如今他膝盖之下没有知觉,膝盖以上却万分炽热,才发觉这双孱弱无力的腿有多碍事。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容越溪眼尾渗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余光瞥见床头放置的软膏,毫不犹豫地取过来挤在手心,不自觉咬住下唇,鼻腔内发出一点几不可闻的低吟。 有了准备,这次便容易了许多,容越溪终于觉出一丝趣味,琥珀色的眼仿佛蒙了层水雾,不知羞一般直直盯着他瞧。 纵是天上的仙人,情动后也与普通凡人无异。一只瓷瓶骨碌碌跌至床下,滚出去老远,床上的人却无暇顾及。 天旋地转间位置倒换,谢澜在身下人惊讶的眼神里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带着将人吞吃入腹的力道。 趋利避害的天性让容越溪想逃,却被人攥住了脚踝,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茫茫然没个焦点,“你的腿你怎么” 他不明白谢澜受了什么刺激,很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楼下,还算清醒的小翠默默封闭听觉,认命地施法将两只醉鬼运回各自房间,一边在心里骂了句讨人厌的狗男男,一边飘出了洋楼。 谢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他猜的没错,自己的确不能沾酒。 宿醉后太阳穴阵阵胀痛,他抬手想揉,猛然惊觉怀里还有一人。容越溪手脚皆缠在他身上,唇瓣殷红,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印着星星点点的吻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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