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昨天傍晚恰巧有队弟子进谷历练,秃鹫首领见他们吃饭睡觉都捧着一本蓝皮书看来看去,便干脆全抢了过来,找准时机拿爪子勾起包袱就跑。 “啾啾” 这下不通鸟语的人也能听出他说的是笨蛋二字。 容越溪挥翅隔空拍了下黑毛大鸟的脑袋,卷起的小片飓风吹动羽毛,是灵力恢复的象征,只是和林间晨风混在一起,叫人辨不真切。 容越溪指挥秃鹫把包裹拖进竹屋,谢澜破天荒没有出门,正好方便他实施计划。 容越溪熟练落在他肩头,用毛茸茸的身体蹭了蹭对方下巴,随后用爪子勾住那修长的指尖,拼命朝桌边拉去。 谢澜顺从起身,跟着他来到矮桌边落座,看着上面堆满的武学秘籍挑了挑眉,“嗯是给我的吗” 容越溪啾啾叫了两声,翻开一页,从前恰到好处的方块字在他眼里大了无数倍,一次看到的内容十分有限。 他担心谢澜等不及要走,便拿羽翅抱住了他的手,示意往书上看。 谢澜心中模模糊糊有了猜测,暗叹自己乱了方寸、竟连这么简单事都没猜到的同时,又忍不住想逗逗他,“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怎么了” 不是这页,容越溪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唰唰朝后翻了几页,看到“容”字时眼前一亮,飞过去用爪子在上面啪嗒啪嗒点了两下。 谢澜,快看这是什么字 “容容”,谢澜微微勾唇,那点弧度不多时又消失了,一本正经道,“这是你的名字吗,我道侣的名字和你一样。” 笨蛋,容越溪抖了抖毛,一边得意他喊自己道侣,一边又气他不明白自己意思对牛弹琴,平时机敏的一个人到了这件事上怎么这么愚笨。 因为内伤,容越溪每日需要大量睡眠时间,谢澜用芥子空间里找到的鲛绡给他搭了个窝,趁对方睡着时找秃鹫首领问明情况,黑毛大鸟起初还不愿承认,听闻两人关系后满脸呆滞地点了点头,把知道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于是容越溪一觉醒来,屋外栽上了梧桐,白衣青年坐于树下拈棋自奕,听到声响抬眸勾了勾手,他便晕头转向地飞了过去,恍惚间生出一种不久前也曾这样朝爱慕之人飞去的错觉,每一根羽毛都盈满了喜悦的味道。 秃鹫首领化作人形后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壮汉,捧着一种绿色果实走了过来,“大人,长留谷实在贫瘠,我们全族出动也不过才得到这十数枚竹果,您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传闻凤凰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它为请凤凰大人妥协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把未问出口的疑惑藏进了心里。 容越溪掀了掀羽翅,那壮汉便自觉将东西放在桌上,识趣离开。 它身后的几只年龄尚小、不能化形的秃鹫推推搡搡挤作一团,拔高脖子试图一睹凤凰真容,皆被各家长辈训斥回去,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直到身影消失在丛林间,谢澜仍能听到它们嘀嘀咕咕的抱怨。 “我也是见过凤凰的人了,说出去够吹十年的了” “你胡说,凤凰被那人类藏在怀里,根本就看不清” “长老,你知道凤凰为什么会到我们这座小山头上来吗,为什么还跟人类做朋友” 容越溪对它们的疑惑一无所知,张口吃下谢澜喂来的灵果,清凉甘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如果最后一个副本只用留下来吃吃喝喝,他愿在这住十年。 谢澜瞥了眼原封未动的竹果,不着痕迹的问,“不喜欢吃” “啾啾啾”,容越溪拍拍他的手,吃糖豆一般将包含灵气的果子倒进嘴里,我又不是真的凤凰,对那东西没什么执念。 由此可见传闻不能尽信,至少在他身上是这样。 谢澜看着那双黑润的眼睛,终于在里面找到一丝熟悉的、独属于容越溪的狡黠,摸了摸他脊背蓬松的羽毛,忽然发现上面闪过一道斑斓的流光,颜色也跟着鲜亮起来,由土褐色向赤红转化。 又过几日,这具躯壳长出了华丽的尾羽,金色纹路如同世上最出色的画师用工笔描摹而成,令人爱不释手。 只是容越溪依旧无法说话,仅剩的问题当有了传声筒后则变得简单许多。 凤凰喜洁,容越溪用了人家的身体,有些习惯也只能照单全收。他临水自照,看着水面映出的漂亮倒影,记起那幻境中白衣仙君为凤凰梳毛的画面,心痒得厉害,低鸣一声唤来秃鹫首领,让他代为传达。 其他与副本任务有关的话题却暂时无法交流,毕竟谁也不知道被识破外来者的身份后会发生什么事。 容越溪养伤期间,谢澜也没闲着,可当他暗中跟随那些历练弟子找到长留谷的出口时,耳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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