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从进副本的那天算起,他们还未这样生疏过,也很少分床。换做平时,睡不着的时候谢澜会和越霜聊天,或让它找几部好看的电影,此时却毫无。 他第一次觉得双人床也能这样大,仅仅因为少了个人,便空空荡荡摸不着边际,耳边也安静的可怕。 于是越霜眼睁睁看着它自称老年人作息的宿主深夜点进购物软件,开始搜索性价比高的单人床,只是指尖悬在购买键上方迟迟未落。 半晌后,谢澜撂下手机,单手覆住眼皮缓缓吐出口气来,“真是疯了” 一墙之隔的地方,容越溪同样睡不着。他想起谢澜站在沙发边纠结的样子,翻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抱着枕头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提前宣告着某场拉锯战的胜利。 身体累到极点,但因缺少熟悉的怀抱,即使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会突然惊醒。每当这个时候,容越溪需要依靠四周陌生的装潢才能分清梦境与现实,记起自己已经离开不夜城了。 他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下抱着枕头推开主卧的门,鱼儿入水般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悄悄抱住侧卧的人,在某人陡然加速的心跳声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谢澜听见门把转动的细微声响,条件反射闭眼装睡,孰料下一秒另一半床位微微下陷,怀里随即多出一具柔软的、散发着同款沐浴乳清香的躯体,四肢紧密交缠着,和从前无数个深夜那般相拥入眠。 他身体微僵,片刻后又放松下来,不由自主地将人搂紧,任凭脑中如何天人交战,心却诚实地安定下来,隐隐透着雀跃。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将谢澜叫醒,他轻轻拿下横在腰间的手臂,不等行动,便对上一双沉静的、毫无睡意的眼睛。 容越溪如不夜城每个寻常的早晨那般,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嗓音慵懒沙哑,“早。” 谢澜垂下眼睫,缓慢应了一声,“早。” “你” 容越溪仿佛早有预料,先一步用食指抵住下唇,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谢澜,人类寿命不过百年,你我多闹一天别扭,相处的时间就又少了一天,这不划算。” 他亲昵地蹭了蹭谢澜的鼻尖,声音低低软软,昨夜的冷战宛若一场幻梦,醒后便消散了,“所以我们和好吧。” “如果你不想,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也不会继续住在这里。” 与其留下和喜欢的人形同陌路,倒不如和那老头同归于尽来得痛快。 谢澜唇瓣微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哪怕只是想到那样的画面,心里也会涌起一阵恐慌。 他下意识收拢怀抱,一错不错地与容越溪对视,逼自己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行。” 容越溪淡淡挑眉,不着痕迹地引导,“什么不行,你不愿意和好吗” “不是”,谢澜飞速否认,生怕晚一秒他开始思考,有了理智,便会后悔似的,抬手抚上他的脸,为昨天的事道歉,“对不起,昨晚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迈出第一步,后面的话就容易许多,“是我不好,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尽管理智在叫停,但说完这些,他的心口忽然轻快起来,解不开的结跟着消失了。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他从未这样在意过一个人,比想象中还要多得多,情之一字犹如罂粟,一旦沾染,便再也放不下躲不掉了。 容越溪勾起唇角,很是大方地接受了他的道歉,“你亲一亲我,我就原谅你啦。” 谢澜拇指沿着他的唇线缓慢摩挲,垂眸吻了上去,熟悉的悸动在一点点加深的绵绵亲吻中席卷全身,让人理智全无。 身形骤然颠倒,容越溪亲了亲他性感的喉结,指尖灵活地在睡衣纽扣上游走,眨眼间解开大半。 谢澜捉住他的手腕,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嗓音沙哑,呼吸快了许多,“一会儿要出门。” 容越溪皱眉,不满被打断,带了点鼻音哼哼道,“不出。” 美色当前,不想半途而废。 谢澜不太满意这样被动的位置,但又不能当着容越溪的面当场兑换恢复药剂,安抚似的蹭了蹭他的腕骨,“不去买衣服了” 容越溪微微低头,在距离唇瓣仅剩半厘米的地方停下,呢喃低语,“不去买什么都不去。” 谢澜圈在他的腰上的手有些用力,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的下唇,“可你是黑户。” 游戏没有鬼怪许愿做人的先例,自然也不会帮忙安排身份。 容越溪挑起被角将他们蒙在里面,心甘情愿地俯下身去,声音含混不清,“什么黑户,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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