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陌生的面孔,导致她看到谢澜如同救星,呜呜哭了起来。 谢澜递给她一方手帕,用西戎语安抚道,“别怕,事情都过去了。” 等姝曲情绪稳定下来,才慢声询问,“可以跟我讲讲你们在芙蓉楼的经历吗,只有了解真相,才能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为姝琴报仇。” 姝曲瞪大眼睛,她了解乌澜的性格,对方说到做到,那些欺压过他们的人,都悄无声息死在了皇宫里,再无人问津。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她的主子一夜间成熟不少,变得更可靠了 姝曲说,“那里经常有人叫我和姝琴过去陪喝酒,他们对我们的长相很好奇。后来有一个穿着富贵的公子经常把我们叫进厢房里听曲,还说要帮忙赎身鸨妈私下直夸我们运气好。” 姝曲“后来有次很多人一起吃饭,那位公子喝多了,搭着我跟姝琴的肩膀炫耀家世,说自己受受贤国公器重,最近刚办成一件大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许多官场上的话她听不懂,但从其他人古怪的表情里能得出两个结论 一,苏少兴的话句句属实,不少人都很羡慕,一迭声夸他年少有为; 二,有人劝他慎言,但正主没往心里去。 至此,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足够清晰,和谢澜所料相差无几。 水患一事迫在眉睫,若不及时解决,流民无家可归,造成的隐患非同小可。燕帝下旨,令燕瑾年三日后出发赈灾。 燕瑾年忙于此事,偶尔闲下来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那视线并无恶意,他几番寻找无果后便随对方去了。 他比谁都清楚江都的水有多深,面上伪装的再好,临近出发心里也难免打鼓,一时间连手中的治河策都看不进去了,盯着上面的字迹出神。 耳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打在了窗框上,燕瑾年起身猛地拉开菱花窗,眼神惊疑不定,“谁” 四周静悄悄的,虫鸣声清晰可闻,他皱了皱眉,视线下移,用力将插在上面的飞镖拔了下来。 镖针上穿了张白纸,摊开后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明显是幕后之人为避免留证据而刻意设计的明日巳时,邀君福泽楼一聚,事关性命,请务必前来。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一名面容苍老的太监听到响动推门进来,燕瑾年生母无意中救过他的命,自此对他母子二人忠心耿耿。 “无事”,燕瑾年将字条攥在手心,“明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老太监垂首应下,“是,奴才一定提前为您安排好。” 今晚注定有人彻夜难眠。 翌日,燕瑾年如约而至。他处境算不得好,听说江都已有聚集起来的百姓打砸衙役的事,虽是无奈之举,但无异于公然与朝廷作对。 燕帝为此大发雷霆,要他严加处置。燕瑾年把自己架在风口浪尖上,前后多少双眼睛盯着,行差踏错一步,便将万劫不复,无论对方是谁,费这么大力气联系自己,他都要会上一会。 福泽楼开在闹市,生意火爆,燕瑾年只带了一名随从,做寻常人家的公子打扮踏入酒楼,目光扫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宾客,每个人都很正常,分辨不出谁是邀请他的人。 狐疑之际,一看不清脸的黑衣护卫从角落走出,朝他行了一礼,“公子请随我来,我家主子在楼上等您。” 二楼雅间里,萧明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你如何确定他会来” 既要合作,就该拿出诚意,他二人并未刻意遮掩容貌,谢澜摇了摇折扇,勾唇笑道,“因为他别无选择。” 绝境中奋力一搏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会紧紧抓在手里。 话音刚落,一相貌俊秀的玄衣公子推门而入,看清屋内情形时目露诧异,“怎么是你” 谢澜亲手替他斟了杯茶,笑容温和无害,“殿下不如先坐下喝杯热茶,再好好聊聊。” 以真面目示人,就算有所图谋也不会立刻下手,燕瑾年咬牙在对面坐下,眼神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 他倒还算机灵,看出萧明之不太喜欢王爷的称呼,改口道,“萧将军这个节骨眼上约我过来所为何事” 萧明之按他与谢澜商量后的说法,将燕九瑜的计划挑挑拣拣透露一部分给他。 燕瑾年表情凝重,“将军应该清楚,诬陷皇子乃重罪。” 谢澜在桌下碰了碰他的手,主动接过话头,“殿下有所不知,我从西戎带来的侍女正是因为听到苏氏贪污赈灾银的事,才被灭口的。 事关重大,我跟将军不忍更多百姓流离失所,希望跟殿下合作,联手拔除这颗毒瘤。” 燕瑾年的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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