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腰牌,仔细检查后呈给燕九瑜,“殿下,不是仿制品。” 后者拿来随意看了一眼,又抛回魏什怀里,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继续。” 谢澜说,“其实真相并非如此,齐文嵩奉太子之命假死脱身,假扮山匪混进流民中,挑拨百姓情绪,阻碍钦差赈灾。” 而钦差大臣郑应元,恰是苏氏的人。 燕九瑜缓慢收紧拳头,哗地将梨花桌上摆放的茶盏扫落在地,神情狠戾,太子的名字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燕、承、书本王与他,迟早不死不休” 魏什不赞同皱眉,“殿下,隔墙有耳,请慎言。” 说完深深看了谢澜一眼,眼神忌惮不已。 一块飞溅的瓷片砸在谢澜脚边,他身形纹丝未动,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 真相如何在这种时候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太子针对的是郑应元背后的苏家,还是燕瑾年,亦或二者皆有,只要插过手,便再也洗不清了。 有把柄在手,燕九瑜脸色稍霁,阴沉笑道,“功过相抵,本王暂不治你的罪,如有下次,休怪我不留情面。” 谢澜深深行了一礼,面露感激,“谢殿下,澜定为您马首是瞻” “慢着”,燕九瑜见他要走,念头一转,又把人叫住了,“靖王待你如何” 谢澜脚步一滞,回过身斟酌着开口,“王爷自然待澜极好。” 燕九瑜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无关感情,只是他控制欲强,不喜所有物被其他人染指,跟厌恶背叛是一样的。 他走过去拍了拍谢澜的肩,难得温和地笑了起来,“世子不要忘了与本王的约定。” 谢澜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均一一应下,被放出来时天都快黑了。蓦然回首,只见宫墙巍峨,在如血残阳下平添一分肃杀。 邺京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身后有只跟屁虫,谢澜假意拐过巷口,趁其不备一记手刀将人劈晕,然后才抄近路往靖王府赶。 不出两步,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他皱了皱眉,刻意放慢脚步走入一条暗巷,拢在袖中的手暗自蓄力,借杂物遮挡出其不意的朝来人袭去。 后者身体放松,对他全无防备。 电光火石间,谢澜认清了他的脸。此时收手定然来不及,他顺势一拐卸去部分力道,搂住萧明之劲痩的腰将人抵在墙上,“将军怎么来了” 习武之人目力佳,光线昏暗,萧明之却一眼看到了下巴上的掐痕,指尖落在红痕边缘摩挲,语气不善,“谁做的” 谢澜一怔,分辨出他是恶人格。他在宁王府花了太长时间,竟让另一个人格出来了。 萧明之眉头紧拧,像是为方才的语气不满,眼神茫然一瞬,又渐渐聚焦,连手上力道也跟着轻了许多,“疼不疼” 是主人格重新占据了掌控权。 昔日某将军战场负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却对着这半晚就能消下去的印子问个不停,倒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澜倾身向前,和他鼻尖抵着鼻尖,地砖上映着的两道模糊人影几乎交叠在了一起,“将军亲一亲,就不疼了。” 萧明之呼吸一窒,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垂眸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温柔的叫人心悸。 谢澜圈在他腰身上的手越收越紧,嗓音低沉,带了点叹息落在耳畔,“将军这般听话,是会被欺负的。” 恶人格看热闹不嫌事大,以一种截然相反的语气瞎跟着起哄,“是会被欺负的” 萧明之正欲说话,唇瓣陡然覆上一片温热,猝不及防的被吻住了,呼吸渐渐急促。 他下意识闭眼,无处安放的手攥住了谢澜的腰封,在另一人格的大呼小叫声里暂时切断了与他的联系,认真回吻过去。 他们在这无人到访的角落意乱情迷。 萧明之被亲得腿软,后背紧贴着墙才勉强站直,不轻不重咬了他一口,哑声道,“齐文嵩写给太子的信到了。” 影卫一整日都守在宁王府附近,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放过,包括这只熟悉的黑鹰。 “嗯来得正是时候”,谢澜最后亲了下他水红的唇,一点点拉开距离,只是两人的手还紧紧牵在一起,“走吧,我们回家。” 家 萧明之怔愣一瞬,迅速跟了上去,带着他朝某一处走,一同上了马车。 车轮轧过青石板,有条不紊地驶向王府,将外界的纷纷扰扰抛至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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