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同僚,并无瓜葛,实在不知他当众胡乱攀扯,意欲何为啊此等诬陷,微臣就是豁出条命去,也绝不认罪” 褚行深深瞧了燕瑾年一眼,正色道,“江都之事非同小可,若非三殿下处理得当,险些酿成大祸,绝不可轻易揭过,还请陛下彻查若确与贤国公无关,也好洗清嫌疑,还大伙一个清白” 贤国公自信尾巴处理的一干二净,不怕他查,冷哼道,“褚大人可不要把话说太满。” 褚行理他才怪,目视前方,静等燕帝裁决。 两方各执一词,在殿中僵持不下。燕帝宠信苏氏多年,一点薄面还是愿给的,“此事容后再议,朕乏了” 燕瑾年心急如焚,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此事关键就在户部身上,对付贤国公这种老油条讲究一击必杀,只要有一丝喘息机会,叫他有了防备,再想扳倒就难了。 苏成鹤冷眼观察着局势走向,终于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要奏。” 几月不见,他瘦的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了,官袍空荡荡挂在身上,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走。 燕帝眯着眼看向他,缓缓吐出一个字,“说。” 贤国公本以为他是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的,谁知接下来的事却叫他大惊失色。 苏成鹤道,“依臣之见,郑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贤国公行不忠之事已久,不仅高价倒卖朝廷拨放的粮食,更将赈灾银两一并独吞,用于豢养私兵,以待来日助宁王荣登大宝。” “苏成鹤”贤国公后背满是虚汗,哆哆嗦嗦用手指着他,“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 到时候姓苏的一个都跑不了。 “九族”苏成鹤摇摇头,竟是笑了起来,对着燕帝再行一礼,自言自语道,“臣孤家寡人一个,父母亲族都死光了,就连独子都被人害了去,又有何可怕” 疯子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想。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账目本,“贤国公所贪银两及花销皆记录于此,陛下一看便知。” 此话一出,成为压倒贤国公的最后一根稻草,后者死死盯着那卷巴掌大的东西,恨不能劈手将其夺回,抱着侥幸心理拼命解释,坚称与自己毫不知情。 一笔笔账目汇集起来,数额之大,令人咋舌。 燕帝一目十行扫过,真正让他愤怒恐慌的并非贪污,而是囤积私兵。 他几乎瞬间联想到怎么也治不好的风寒,目光阴鸷,久久停留在成年的宁王身上,对苏氏一族恨的咬牙切齿,“很好。” 贤国公还欲辩解,却已被人拖了下去押了起来。 贤国公掌权多年,称他为苏氏的顶梁柱、定海神针也不为过,他要是倒了,偌大的家族也就没落了。 燕九瑜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只觉寒气逼人,膝行两步上前,想为外祖辩驳几句,看清燕帝淬毒的目光时只觉遍体生寒,张了张口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天家无父子,他从前行事嚣张不过是仗着燕帝宠爱,一旦失去,便什么都不是了。 燕九瑜指尖狠狠掐进手心,深深埋下头去,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品尝过皇权滋味的人,如何甘心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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