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最早的一批员工,祂的本领你们领教过了,呼唤名字会被听到的。” 谢澜问“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男人沉默许久,坚定地说,“这个世界本就不该存在,帮帮祂,也帮帮我们。” “时间差不多了,让我的朋友带你们去找祂。”男人用力一推,打开一扇通往外界的小门,穿过半人高的草丛,冗长的走廊,来到一家儿童餐厅。 象征后厨的地方亮着灯,断断续续传出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小丑弓腰塌背地躲在阴影中,墙边缩着一团更小的黑影,赫然是袁氏夫妇走丢的女儿,歪着脑袋昏了过去。 模特猫着腰,男保安的声音透过它蠕动的嘴唇传了出来,“待会儿我帮你引开祂,右右在外面接应你们,抱着孩子跑,不要回头。”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有鬼气遮掩,说话人、包括小丑暂时没发现他们。 十步开外的地方,谈话仍在继续。 女人梳高发髻,衣着华贵,用丝帕掩住口鼻,全身充满抗拒和排斥,“你胆子不小,一定要在这种地方动手吗” “天机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说话人一身黑西装,头发很长,颇为讲究地编成一股,看不清年岁,声音有种饱经岁月的沉淀感, “零点一过,我就送你们出去。令爱命在旦夕,已经等不起了。” 女人听罢,最后一丝犹豫散去,神色癫狂,“您说得对,我可怜的孩子再坚持一下,妈妈马上就回家。” 两名弟子打扮的年轻人清扫出一块净地,黑西装摇摇头不再多言,盘膝打起坐来,没多久便入定了。 两弟子俱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盯久了没来由产生一种亲近之意,此刻沐浴着惨白的光,竟有种说不出的圣洁。 模特打了个手势,示意就是现在。 谢澜正要起身,一转头纪重鸾还保持着相同姿势,肩膀略微颤抖,死死盯着黑西装的脸看。 “怎么了” “是他”声音像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似哭非笑。纪重鸾脑海中闪过闪过许多破碎的画面,那时候他还小,按理说是记不住事的。 可看到熟悉的人,那些压在大脑深处的过往便冒了出来,他记得甜滋滋的糖水下掩盖的腥臭味,也记得一勺勺喂他喝下糖水的人,除了血缘上的父亲,还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脸居然丝毫未变 面白无须,平和地像庙里供奉的神祇,做的事却堪比恶魔,残酷得令人发指。 那段回忆充斥着黑暗、压抑和痛苦,他不得不封闭五感,把自己想象成蜗牛,缩在摇摇欲坠的保护壳里。 重新获得感知的时候,已经被塞入江白岐佩戴的血玉里。 “别怕”,谢澜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像安慰炸毛的小动物,“他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我不允许,协会的人也不允许。” 纪重鸾背对着他,眼底赤红,杀意有如实质,一晃眼被压了下去,“先救人。” 那边模特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直直来到小丑面前,“聊聊” 女人吓得尖叫一声,两弟子同时拿出武器戒备,呵斥道,“安静,不要打扰师父清修。” “你是什么人,打哪儿来的” 模特,或者说男保安一概不理,只对小丑说,“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有些话只能对你说。” 小丑仿佛一台老化的机器,短短几个字,过了许久才搞清楚它们的意思,微微点头,长手一捞,夹着模特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跳远了。 “搞什么啊”高一点的弟子抱怨着,“要不是还有点用,早就被师父收了。”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另一人瞥了黑西装一眼,淡然的表情和师父如出一辙。 就是现在 纪重鸾悄无声息走到墙边,抱起孩子向外跑,谢澜殿后,先一记手刀把女人劈晕,接着送了俩跟班一人一张昏睡符。 另一只塑料模特等在外面,带着他们从过山车高大的钢铁轨道下穿了过去,拿手指着前方。 谢澜眼神温和下来,“出口就在那里吗” “谢谢你。” 失去操控的模特思维简单,摆了摆手,空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腼腆,又比出一个快走的手势。 草丛深处传来一点沙沙的响动,纪重鸾下意识想转头,谢澜揽着他的背推了一把,“别看,走。” 被迫朝前迈了一步,耳边彻底安静下来,身体像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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