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们都是堆在贫民窟见不得光的烂泥,凭什么纪重鸾活得滋润潇洒,他却像条哈巴狗,任人欺凌 “等等我知道纪重鸾的秘密” “哦”维克利夫脚步一顿,慢悠悠转过身来,“展开说说” 尤金瞪着他,轻微甩动的尾巴暴露了内心的不安,“答应放过我,就告诉你。” 旁边有人插嘴,“老实交代这儿有你讨价还价的份吗” 尤金语塞“你” 好比瞌睡送枕头,维克利夫正愁抓不到纪重鸾的把柄,现下有人主动送上门,哪里肯错过,“可以。” “告诉我,星币减一半。” 尤金的笑容凝固了,身体发着抖,不知怕的还是气的,“你,下流无耻。” 维克利夫弯下腰,用力拍打着他的脸,“彼此彼此。我在通知你,不是商量。” “好,我说。”尤金深深吸了口气,脑袋几乎埋到了胸口。 老实说,瓦托圣的课程与五千年前的蓝星相比有很大不同,后者教授生活,后者注重生存,两相对比,未必不是一种文明上的倒退。 历史课上,纪重鸾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几次出其不意的转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干脆由着对方去了。 讲台上,老师还在绘声绘色讲着千年前的植物花卉,那些柔弱而美丽的生物,早已消失在岁月的洪流中,但纪重鸾又实打实在游戏里见过、触摸过它们。 故而有种奇异的时空交错感。 斜后排一猴里猴气的男生收回视线,低着头疯狂打字老大,杂毛狗没撒谎,那小子的秘密的确跟通讯器有关。 届时,我们只要把它抢过来保管他跪下管您叫爷爷 有些话不必挑明,两人心照不宣地发出斜眼笑的表情。 同一时间,尤金收到维克利夫发来的消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放学给我把纪重鸾和他那个该死的跟班叫出去。 尤金试图拒绝不,我跟他不熟,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维克利夫那是你的事。你也不想欠钱不还闹得人尽皆知吧,尤其是你的母亲。 尤金被攥住软肋,咬牙答应了。 机甲格斗赛在即,纪重鸾放了学难免被布鲁尼喊去唠叨一二。他笑盈盈送老师下楼,回去的路上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 “纪、纪重鸾,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纪重鸾微微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请讲” 尤金半是心虚半是害怕,声音低如蚊蝇,“能不能出去说” 他眼珠在走廊和两人间打转。 窗外有了夕阳的光晕,将脸颊炙烤得滚烫,零星几个过路学生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尤金垂头盯着脚尖,无声催促,“可以吗” 纪重鸾忽地嗤笑一声,转身走在最前方,直到踩上大片砂砾才停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听出他话里的嘲讽,尤金没来由感到屈辱,指甲陷入掌心, “我想请教你有关兼职的事你知道我母亲病了,大家都是同学,你不会介意的吧” 纪重鸾似笑非笑“当然不。如果你诚心要问,我可以把认识的老板全部介绍给你,毕竟大家都住同一块地界,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是吗” 尤金忙不迭点头,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谢谢,谢谢你” 纪重鸾话音一转,“不过他们的联系方式存在通讯器里,我需要核对再给你。” 说罢大步往教学楼内走。 “慢着”尤金拦在他面前,磕磕绊绊的解释,“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待会儿再找也不迟。” 他和纪重鸾平日里的交流屈指可数,眼下话题也找得十分生硬,“机甲是猛兽类驾驶的玩意儿,根本不适合我们,万一出了意外,对你姐姐来说不是太残忍了吗” 谎言重复得多了便也成了真话,尤金越来越理直气壮,声音逐渐增大,“做兽不能太自私” 纪重鸾笑意冷了下来,“尤同学,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尤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听他说,“与其过分关注别人,怨上天不公,不如管好自己,多看两页书。” “对了”,纪重鸾一只脚踏上楼梯,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不会真以为这点伎俩能骗过我吧” “你最好祈祷那几个蠢货平安无事,否则等他们回忆起来,可是要把账算在你头上的。” 尤金一张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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