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再加上本身就没有多少宾客,酒宴也就是大家一起吃个家宴。
吃完饭后,其他人便是各自离开了。
而白旌和范建多年未见,此刻,也是终于时隔十七年后再次见面了。
两人一起去了范建的书房,各自落座后,范建感慨了一声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个样子,而我却是已经老了啊。”
听闻此言,白旌笑了笑。
范建的年纪和庆帝差不多大。
如今算起来,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旌五岁,而当时的范建,则是已经十八九岁了。
而如今算来,已经过去了足足二十六年的时间了。
现在的白旌三十一岁,看着却是和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差不多。
刚才白旌跟大皇子李承儒站在一起的时候,还真说不好谁更年长呢。
但实际上,现如今的李承儒才不过二十三岁罢了。
反观范建,如今不过四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是因为常年的为官生涯,显得苍老了不少。
范建见白旌没有说话,便是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在照顾闲儿,闲儿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多亏了你啊。”
白旌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说起来,跟我的关系并不大。”
说到这里,白旌顿了一下,然后目光看向范建问道:“范闲还没有进过范家祠堂吗?”
此言一出,范建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终于,范建叹息了一声说道:“这终究还是要看范闲自己的意思,你也知道,他的身世...现如今他对于自己的身世并不了解,若是他这样进了范家祠堂,我觉得对他不公平,等到适合的时候,有些事情是要告诉他的,再之后,进不进...”
说到这里,范建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萧索的说道:“到那时候,就看他自己了。”
白旌闻言点了点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随即,就见范建看向白旌问道:“对于此事,你又是一個什么态度?”
白旌闻言也是沉默了一瞬,随即脸色严肃的看向范建说道:“关于他的身世问题,他已经知道了。”
此言一出,范建激动地站了起来。
就听范建看向白旌,震惊的问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这样告诉了闲儿呢。”
白旌闻言瞥了范建一眼,随即说道:“不是我说的,你是不是忘了,范闲出使北齐的真实目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既然庆帝和陈萍萍这般做,他就应该已经想好了这种可能。”
听闻此言,范建也是沉默了。
是啊,陈萍萍和庆帝的谋划,他是知道一些的,不就是想从肖恩的嘴里知道关于神庙的事情吗?
这种事情,不说天下皆知,但至少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如今听到白旌这么一说,范建也是明白,范闲实际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一时间,范建不由得悲从心来。
白旌见状,当即开口道:“你也不必如此,我和范闲已经说好了,等到他接掌了内库,便让他进入范家祠堂,名字进入范家的族谱。”
此言一出,范建顿时惊讶的看向白旌。
半晌,范建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闲儿怎么说的?”
白旌自然看出了范建的顾虑,当即说道:“你放宽心,谁对他好,他看的一清二楚,还记得刚才婚礼上的事情吗?”
听闻此言,范建便是明白了。
刚才在婚礼上,原本父母坐的位置上只有范建一人,但范闲却是让柳姨娘坐了上去。
这说明,范闲是认可柳姨娘的身份的。
虽然范建和柳姨娘并不是范闲的亲生父母,但他们对范闲,和对自己的亲儿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了,甚至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对范闲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亲。
范闲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刚才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想到此处,范建不由得欣慰的抚了抚胡须。
随后范建和白旌又是一番畅谈。
因为夜色已深,城门已经关闭了,而太平别院在城外,所以白旌晚上便是在范府住了下来。
时间一晃,便是来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白旌每天早上都是起的很早。
这天一大早,就听到隔壁范闲的院子里吵吵闹闹的。
很快,李欣便是过来禀告,是鉴察院一处的人过来给范闲见礼。
而在鉴查院一处的人离开以后,过了片刻,范闲得知白旌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便是过来了。
范闲一过来,便是递过来一张纸条。
随即,范闲开口道:“这是刚才王启年给我的,说是院长让他交给我的。”
听闻此言,白旌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
庆余堂。
瞬间,白旌便是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见状白旌轻笑一声,然后把纸条还给范闲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庆余堂是干什么的吗?”
范闲闻言,想了一下说道:“庆余堂是叶家商社最重要的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