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听说你给我女儿下毒了?”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眼神撇过她挺立的肚子时,眼中的怒火才消散了些许。
“你没看到身受重伤的林北吗?”
姜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带着身后的人就走进去。
林北的伤势可等不得。
走过不长的通道,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洞室,里面站着不少人。
洞内靠里面摆放了很多张铺着兽皮的石床。
她赶紧指挥阿彩的兽夫,将林北轻轻的放在了其中一张石床上。
另一边有六七个少男少女,正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而大祭司拉古正站在其中一个石床旁边,上面躺着的正是一直对着自己抓挠的琉璃。
他们床尾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身上挂了彩的壮汉阿彪,另一个就是娇俏可爱的圣雌周软软。
这两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临近崩溃的琉璃。
“大祭司,快帮我止痒呀,我身上快痒死了。”
“是姜茶那个贱人给我下的毒,她好狠的心,她就是想要我死!”
“就算死前也要折磨死我!”
大祭司拉古面无表情,就那么东摸摸西看看,对琉璃的谩骂充耳不闻。
周软软温声道:“祭司,我只看到姜茶对琉璃姐姐撒了一把粉末,这种是毒药吗?”
“那个贱人,我他么就不该留她兽夫一命,他们都该死!”
阿彪用力擦了擦脸上的血痕,恶狠狠道:“要是琉璃没好,我要用他们的血肉去祭奠琉璃……”
“安静。”
大祭司拉古抬手抓了一把药草,塞到了琉璃的嘴里。
绿油油的药汁儿滴落到她的口中,没一会儿她就晕了过去。
大祭司警告的声音,让两人成功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族长走了过来。
他阴沉着脸问道,“琉璃没事儿吧?”
大祭司拉古自然是要给族长几分面子的,她摇摇头道:“是一种能让人浑身发痒的药,并没有毒,过两天就会好。”
姜茶从山洞里薅了几把治疗外伤的药材,听到大祭司的话后不禁感叹,拉古还真有两把刷子,是她小瞧了兽人的智慧。
“姜丫头,你还真会治病?”
阿彩看着她熟练的将药材打烂,小心敷在林北的身上,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第一次见面不就证明给你看了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又有孕,还会医术,族长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阿彩话音刚落,就见族长朝她们走了。
“姜茶,你为什么给琉璃下药?这种手段是谁教给你的?”
他言辞狠厉,句句都是责问。
“我的伴侣此时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我没心情回答这些问题。”
姜茶无视族长的问题,依旧温柔的给林北上药。
外伤的药解决了,内伤可不好处理,正常人类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道兽人需要休养多久。
“就算你怀孕了,也不能无法无天欺负人。”
“我欺负人?我欺负谁了?今天发生的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族长眼神闪躲,快速说道:“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对族人下药就是不对。”
“所以,您女儿想杀部落子嗣,你女儿的伴侣打杀别人的伴侣,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姜茶上好药后,站起身直直的瞪着他,眼里的冷漠让人不敢直视。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你的伴侣如今也没死吧,所以你在胡说什么?”
族长不耐的摆摆手,“我甚至开始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大祭司拉古忽然开口道:“所以族长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吗?”
族长立马赔上笑脸,“哪里啊,我怎么会不信任大祭司呢?只是我听说兽世森林里有一种假孕药,我怕……”
“哼!”
拉古冷哼一声,“再好的避孕药也模拟不出胎动,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成形了,你要是连这点脑子都没有,这么多年的族长就白当了。”
族长:“……”
他有些恼羞成怒,但这到底只是猜测,自然怪不到别人头上。
“就算她是真的有孕在身,那也不能给部落的雌性下药,你看看琉璃身上被抓挠的血痕,她才刚生下幼崽不久,被这样对待,我身为她的阿父,总要给她讨回公道的吧。”
大祭司拉古这回没说话,族长自己就是四阶战力的兽人,儿子则是族内最高战力,族规都是由他来定的,族内大部分兽人都很尊崇于他。
“就是,族长你看看琉璃身上的伤,我看着都心疼,琉璃如今伤成这样,要是幼崽想喝奶了都没办法喂。”
阿彪怒火中烧的看着姜茶,“要不是看在你是雌性,且怀有身孕的份上,我特么早就打死你了。”
“族长,你不能如此偏心吧,阿彪把人家的伴侣差点打死,他也该为此付出代价吧。”
阿彩在一旁听的头都大了,整个山洞内就姜茶的伴侣伤的最重,他们却全都无视了。
还好刚刚偷偷叫她其中一位兽夫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