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面子,他连忙去收拾东西。
苏若锦等人在门口商量这会,郎中已经针灸好,上官屿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昏黄的光线里,看到门口站着个明媚的小娘子,“苏……二娘子……”
说话都没气。
苏若锦暗自叹息,不怪小叔担心一个转身人就没了,比之三年前看到的上官屿,他又清瘦了很多,眼窝都像陷了一圈,让人不自觉的怜悯。
“上官公子,小叔托我照顾你,我看你三天没来苏记吃早茶,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这屋子这么热,前几年夏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前几年没这么热。
上官屿想说的,可惜没力气,老毛病犯了,咳得喘不上气,吃的有一顿没一顿,他现在躺着都觉得累。
郎中要走,苏若锦让毛丫掏了两粒糖放在白开水里化开给他喝,赶紧先补点糖,养点神,她自己跟郎中出去,帮着付了诊金,又跟郎中聊了聊,拜托他,要是再需要他施针,还请不要计较时辰早晚。
郎中一看小娘子出手大方,爽快答应,“果然不亏是早茶铺小东家,行,需要就去医馆叫我,随叫随到。”
托文山街苏记早茶铺子的福,十三岁的小娘子往哪一站,也是有身份的体面老板,一般人都会给面子。
郎中走后,阿榆回家拉的马车也到了,两个小厮把上官屿半扶半抬上了马车。
“又……又要麻……”
苏若锦赶紧制止他客气,“我答应小叔要照顾好你,你只要配合我就好。”
小娘子一脸霸道的样子,还真跟阿祖一样,不亏是叔侄,又从黑白无常手中逃脱的上官屿,松了口气,闭上眼养神,极低的体能能耗,让他在马车的摇晃中又睡着了。
马车到苏记对面小客栈时,怎么也喊不醒他,吓得众人以为他过去了。
苏若锦探他鼻息,感觉到平稳的一吸一进,才把心放到肚子里,转头问道,“秋山,你家主人……”意思是经常这样?
秋山无奈的点点头,每次都以为上官公子一不小心就过去了,每每又挺过来了,这日子简直就是心惊胆颤,他都快麻木了。
两人抬不动,最后请花平过来帮忙,把人背到了客栈最好的房间,前后通风不闷,又拎井水,白天最热时,苏若锦还让毛丫送冰块放到他房间桶里。
无微不至的照顾,两天后,上官屿终于又像以前一样能进铺子吃早茶了。
苏若锦对他说道,“茶室里一直到傍晚都有冰,你就呆到吃过晚饭再回去。”
上官屿不好意思,“那要麻烦你。”
“那我就写信到京内,让小叔把你接到公主府,那里的条件可比我这里好多了。”
“不要,千万不要。”上官屿急的就起身行礼,请求小娘子不要麻烦苏言祖。
“要我不告诉他也好,那你就白天呆在茶室,晚上回去。”
上官屿叹气,“我能为小娘子做些什么呢?”
白吃白住,他没这脸啊!
听说他会画画。
“我教你画一种画,当然,我只知道,但是不会,只要你能学好,帮我画我想要的画,就算付吃住费了。”
“什么的样?”
“类似于线条画。”
上官屿心道难道是一般后宅妇人要的花样子?
有所求,上官屿便白日呆在苏记茶铺,晚上回去睡觉,回去时,大桶的井水,里面还放上些冰,不热不凉,刚刚好,他的咳病基本没再犯。
大家都好奇苏若锦让上官屿画什么样的画。
苏若锦心道,画照片,但面上笑笑,“咱们做吃食生意,店面里总要挂几张像样的食材图。”
哦~原来是这样!摆明就是照顾上官屿这个可怜人。
花平一脸嘁,不屑别了她眼,“二娘子,你把我忽悠到东山来,你到是帮我分析分析啊!”
苏若锦伸手,“我要的东西呢?”
花平叹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这可不是书,而是叶怀真的回忆录,记录了使节在京的两个月时间里,叶怀真知道的所有有关叶大人的人和事。
甚至,她记不清的事,前一段时间特意回南边找她母亲回忆,只要能记起的全部都记录上了,这不昨天刚回来。
苏若锦拿到本子也不着急,让春晓先帮放好。
他对花平道,“花叔,我要请你帮忙做件事。”
“什么事?”
“前几天我去山下,发现村内有孤寡老人吃水困难,你与芒种哥每天拉一车水到
两桶水光吃饭喝水用,省着点,够用两天了。
杨四娘不解的问,“阿锦,一文钱对你来说,根本不算钱,干脆把水送给他们得了。”
苏若锦见大家都看她,她呶苏三郎,“阿弟,你说说阿姐为何要收这一文钱?”
“一白得的东西,不见得人人都会珍惜,但如果是用钱买的,那怕一文,也会心疼的要命,二,我阿姐说了,只卖给老弱病残,一般人听了都懂什么意思,所以如果有老弱病残没钱,他们来了,难道花叔会忍心不给?”
杨四娘似懂非懂。
花平朝苏家姐弟竖大拇指。
“要辛苦花叔啦!”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