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访谈,说明星也看营销号爆料,有的又不好当面问。”
陈茵茵:“我看过最离谱的,说瑶妹和叶清蔓是拉拉。”
“咳!”戚瑶本来在喝水,蓦地被呛了一下,扯了张纸巾,睁大眼来看她们。
“你们没信吧?”
“怎么可能!”大家觉得她惊恐的样子很好笑,笑成一团。
歪七扭八地坐着,戚瑶就越过她们,看到另外一边的喻嘉树。
李寻和班上几个男生在低声跟他说话,在桌角磕开酒瓶,液体缓缓往玻璃杯里倾倒。
“你们下一季度是做ip授权吗?我都听到风声了,图像技术类会放出来吗?”
“上次开会,我老板还在说如果可以和晶帆合作就好了。”
“哪家?”
他就那么闲闲坐着,后背靠在靠垫上,长腿微分,随意地向外支着。
半张脸隐在灯红酒绿下,只偶尔吝啬地露出全脸。
大抵在谈工作,别人说着要来敬他,也只是握着酒杯松松往前一递,澄澈液体沿着杯口晃荡倾斜,发出清脆碰撞声,一触即分。
好一副大少爷的懒劲。
戚瑶这才蓦然想起,他是货真价实的少爷。
从前还在北京读书的时候,京圈二代公子哥儿们隔三差五聚会,总爱找一些小明星,或是电影学
院的学生。
戚瑶“有幸”跟着叶清蔓见识过一次。
管你帅的丑的胖的瘦的(),人就那么轻佻地往沙发上一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勾勾手指,漂亮的女孩儿就巴巴地贴上来。
叶清蔓看不惯,翻了个白眼儿就带着她走,还被拦住戏谑两句,惹得大小姐大发雷霆。
现在想来,那些偶然在聚会上碰见的女孩儿,要么现在还不温不火,要么忽然拿到好资源,忽然爆红后又销声匿迹。
树倒猢狲散。
就算树不倒,看你不爽了,也得散。
现在喻嘉树懒散靠在那里,半搭不理地往后仰头,喉结在流畅的脖颈线条上滚动,才让人有点少爷的感觉。
好像生下来就该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泡着,天上地下,就值他那么一个人。
如果喻嘉树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计得敲锣喊声冤。
天知道,他只是被不知道谁的歌声吵得头疼。
陈茵茵也收回目光,沉默半晌,带着点绵软的笑,“想我高中是真的,真情实感喜欢他。”
“后来啊,知道这种人我们普通人就是有壁,只是当时大家都在学校里,最大的差距不过是第一和倒数第一的距离。”
戚瑶看着她,觉出那笑里有几分怅然。
“我当初还给他写过情书,拆都没拆,第二天规规矩矩地托人带了回来。”陈茵茵笑着,“你说冷淡吧,人给了反应,要说礼貌吧,又没办法感激。”
给他的情书……
被送回来了?
戚瑶呼吸一顿,神情微妙地变了。
陈茵茵没补口红,这会儿唇色很淡,轻轻抿着,散去那瞬间的怅然之后,偏头看了一眼李寻,眼神清亮。
“但现在我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戚瑶看着李寻对上她的目光,立刻就放下酒杯,看样子要走过来,有感而发,叹了一句真好。
她起身要给新婚夫妇的爱情让路,被陈茵茵拉着手臂,附耳说了最后一句悄悄话。
“哟,新郎就这么走了啊。”
“妈的这谁啊,你能不能别唱了,我耳朵都要聋了。”
“诶诶,能不能让瑶妹给我们献唱一首啊。”
陈茵茵松开戚瑶手臂,扬起脖子冲那头喊,“你多大脸呢?也配让别人给你唱?”
那男的苦着脸求饶,朝她们方向鞠了三个躬。
“对不起,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恶意!茵姐饶命,瑶妹饶命,嘉树饶命!”
关喻嘉树什么事。
戚瑶没忍住笑,接过旁人递过来的话筒,“但我唱歌很一般。”
“能听你唱歌是天上掉馅饼儿好么!我们哪儿敢嫌弃?!”
李寻坐了她本来的位置,沙发上人挤得满满当当,除了另外一头,几乎没空位。
戚瑶顿了两秒,缓缓越过人群,往目的地走。
人影纷杂,玩骰子的,真心话大冒险的,喝酒的,横亘在这一路。
有人低头玩儿手机,声音嘈杂,听不见喊他,腿支得老长。
过道太狭隘,戚瑶过不去。
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勇气,眼看就要被这点小挫折击碎,戚瑶抿唇,都准备去立麦台上了,忽然看见喻嘉树动了。
他依旧原样靠在软垫上,薄白的眼皮倦怠一掀,长腿微动,松懒地抬腿踹了那人一脚,拖着尾音,漫不经心道。
“让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