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弟,你这般惊人的天资,我也只在那些中洲的道子身上听闻过。”
在回到宅院之后,郭传志便迫不及待的惊叹道。
中洲毕竟是上界坠落的祖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血脉退化的要比西洲人种慢上一些。
西洲一开始只是一座外洲,遍地浊气煞气,不可避免的侵染了六大派运来殖民的凡人。
直到龙脉培育成功,转化浊气,新生儿的资质才止跌回升。但自此便与中洲拉开了差距。
“传闻中洲大派的内门弟子,都会在筑基之时谋求法力达到练气期的极限,以求在筑基之时能够领悟一个小神通。可惜我西洲六派,万年前还有天赋异禀的弟子会追求此道,如今已经无人再去提了。”
郭传志想到此处,有些捶胸顿足:
“若是早知道杨师弟天赋如此惊人,我师徒一脉就应该全力供养你修行,争取一番,搏一搏这法力极限。”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未必不能后发先至。”
杨景只能这般说道。
“杨师弟有所不知,我西洲浊气深重,天生便偏向妖物,所以那些天赋异禀的妖物,出生之后便能自然而然的觉醒天赋。而中洲作为我人族祖庭,那些天之骄子,同样出生便觉醒有小神通。若是再通过法力极限,明悟一道小神通,那便是天差地别。”
郭传志可惜的说道:
杨景点了点头。
在西洲,六派之所以能压制妖物与魔门,更多的是技艺先进,不论炼丹,布阵还是炼气,都占据绝对的优势,更有飞舟这般的战争利器,才能占据着西洲的膏腴之地。
“杨师弟,你如今已然晋升为真传弟子了,便跟着我回宗门吧,潜心修行至筑基圆满,结丹定是十拿九稳。”
郭传志殷切的说道。
“不可。”
杨景断然摇头:
“郭师兄,师弟知道你这是好意,但你不知,北军都督府中对宗门之中那些养尊处优的真传弟子已经是积怨已久,此乃一锅将沸未沸之水。我若博得了真传弟子之位后,便立即弃了这巡魔使一职,便是火上添油,镇魔军之士气恐要立即大衰,都督府中的诸位金丹修士,也会心有怨言。此非智者所为。”
郭传志还要再劝,这里毕竟是北域,毗邻魔门四宗。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杨师弟,我辈修士,修为第一,就算这些镇魔军心有怨气又如何,彼辈潜力已尽,至多也就是筑基圆满的修为,至于那些金丹修士,等到师弟也结了金丹,还会因为这一点点怨言来与师弟为难么?”
杨景摇了摇头,一副心意已定的样子。实力低微时,他自然是能屈能伸,以求生存,但他现在已经小有自保之力,更想要以本心行事。
且不论五龙蛰眠经没有到手,他此时若回到五行真灵宗,定会卷入师徒一脉与世家一脉的斗争之中。说不定还是留在北军都督府更能安心修炼。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说的便是这般道理。
杨景下定了决心:
“师兄莫要再说了,师弟任期不至,是不会走的。”
郭传志见他如此,只能叹气着止住了话头。他知道这些剑修脾性执拗,一旦做下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
“好气魄,大丈夫行事便当如此。”
宅院之外,一个悦耳的女声突然响起。
郭传志勃然色变,因为这正是左丘凤的声音。
杨景双眼一眯,他们二人交谈,虽没有隔音法阵,但宅院处的阵势可是随时都开着的。
左丘凤居然能探听到二人的对话,她绝不是一般的金丹。
杨景打开了阵势,左丘凤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偷听的尴尬。
“左丘师叔,不知道你此来所为何事?”
郭传志整個人都紧绷着,如临大敌。杨景可是他师徒一脉的未来,可不能被左丘凤这般的世家妖女给拐带了去。
“郭师侄莫要如此戒备,我只是来为杨景录入真传弟子的身份的。”
左丘凤眯着一双凤目说道。
郭传志哑然,他到现在才想起来,左丘凤也在总务殿之中任职,职位还在他之上,任职郎中。
下一刻,左丘凤从随身的储物袋之中取出了一张金色的卷轴,放在杨景的面前摊开。
“杨师侄只需将宗门玉牌放在禁制中央便可。”
杨景先看了一眼郭传志。
郭传志立即上前,拿起那面卷轴,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才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我五行真灵宗的真传弟子敕书,只要以宗门玉牌激发,宗门内的总务殿副本便能收到,再经过核实确认,师弟你便是真正的真传弟子了。”
郭传志只是总务殿的郎官,无权将敕书带出来,没有想到左丘凤居然有这般的好心。
她难道早就预料到杨景能获胜么?
郭传志感觉有些看不穿这个女人。
杨景见郭传志确认敕书无误,便将玉牌按在了敕书中央的禁制之上。只见敕书一阵灵光闪烁,其上的禁制涌入玉牌之中,持续了数息,才缓缓安静下来。
“恭喜杨师弟。”
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