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世家子弟,出行之时的牌面也十分的重要。
若是车驾寒酸,便会被怀疑,在家族之中地位低下,甚至家势日落西山。
若是可以,左丘烨自然不想露怯,但玄鲤会一事,实在是让左丘氏受到了重创。历年通过玄鲤会赚到的灵石,早已经变成了诸多的产业和发到的族人的手中。
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票庄为何不能早一点出现呢,那左丘氏在急着用灵石的时候,便不用将各种产业以极低的价格出售出去了。
司马氏的飞空楼台看上去只有十五丈见方,但因为内部布设了空间禁制,远比外面看上去的要大,就仿佛能够一座真正的宫殿,雕阑画栋,美轮美奂。
左丘烨身为世家嫡子,依旧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大丈夫当如是!”
他的心中升起了这么一个念头,但想起了左丘氏如今窘迫的处境,又有些暗自神伤。
此时飞空楼台大殿之中,已经汇聚了不少的世家子弟,在侍女的服侍之下,饮美酒,享佳肴。
殿中的青铜香炉,烟气袅袅,身着轻纱的侍女,手捧菜肴,来回穿梭。司马蓬高坐在主座上,手中握着酒杯,不断的劝酒。
他一脸的志得意满。
若是在中洲,他司马蓬只是宴中平平无奇的一人,哪有现在众星捧月的气象。
安静站立在司马蓬身后,为他撑场面的沙厉却有些不安。通过天宝楼的情报,他了解到此次股东大会的声势远比预想中的要大,连元婴修士都来了不知凡几。
司马蓬唯一能够依仗的,不过是自己中洲世家的身份。
若是想要借此就在西洲搅动风云实在太过天真了。
只是沙厉能够看出,司马蓬受了这些西洲子弟的吹捧,已然开始飘飘然,此时若是劝谏,他是绝对听不进去的,反而会将怒火惹到自己的身上。
他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以司马蓬的身份,也不至于有什么性命之危,至多也不过是吃一点苦头。
反之,若是让司马蓬对他心中起了嫌隙,才是大大的不妙。
“说起来,在下也是到了这北域,才知道七国票庄的利润竟如此的惊人,短短不到五个月,便有八千万灵石的收入。”
在场的众人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七国票庄的利润,但再次听到的时候,依旧难免会呼吸一窒。
这还是有非常多放出的贷款还未收回的情况。
因为接入了几乎北域七国所有成规模的大商行,光靠从支付系统之中抽成,便赚到了将近两千万灵石。
他们虽然身为世家子,但见识过最赚灵石的方式也不过是开灵石矿,从灵脉之中直接挖掘灵石。
但大量开掘不仅会损伤灵脉,还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哪像七国票庄,几乎只要坐着收灵石即可。
若非六大派明令,票庄这等生意这几年只能由七国票庄经营,他们这些势力不小的世家,早已经在自身的势力范围之内,开设票庄了。
一些世家甚至阳奉阴违,偷偷的模仿七国票庄,经营借贷,但收益远不如七国票庄,甚至还因为逃贷,赔了不少的灵石进去。
“只是这等利润惊人的行当,竟然掌握在了一些金丹家族的手中,当真是明珠暗投。”
司马蓬慰叹道,饮了一杯灵酒。
席上的世家子弟目光闪烁。他们此次过来,自然全是为了七国票庄的股份。
票庄此次的募股,价格绝对不会像上次那般,一股只需一万灵石。
按照预估,七国票庄每股每年的分红可能都快有一万灵石了。因此为了争夺更多的股份,他们这些西州的世家,大都抽调准备了千万上下的灵石。
“司马公子可有什么良策?”
一名身着锦白宝衣的青年问道。
“我听闻七国票庄之权柄,表面上握于董事会之手,但董事会的董事或事务繁忙,或潜心修行,因此七国票庄的实权都集中在董事会秘书一人身上。”
在场的众人精神一振,知道戏肉来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七国票庄现在的实际控制权,就掌握在了杨景的手中。
虽然就算夺过了董事会秘书一职,不一定能如他一般掌握大权。但这可是一個有数亿灵石在其中流转的庞然大物。
光是畅想一番,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只是杨景也并非没有后台,五行真灵宗,参玄真君,均是其坚定的支持者。更关键的是,他本人的斗法能力,也是筑基修士之中的翘楚。
寻常世家子的威名可能会有水分,但这位的威名,可是靠着无数魔门真传弟子的脑袋树立起来的,掺不得半分假。
在场的不就一位杨景的手下败将。
有人已经将戏谑的目光看向左丘烨。
“我听闻那杨景,只是出身散修,没想到在西洲,这等出身低下之辈,竟也能窃据高位。以他之眼界,能担当此重任么?”
在场的世家子弟有的皱眉,有的则大为认同。
“若他能乖乖退位让贤,由我等高尚之士来经略七国票庄,在下还会给他一个体面。若是其恋栈不去,往日的威名定要一朝丧尽。”
司马蓬说着,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