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日的成功尝试,杨景在第二日,成功的在另一只手臂之上刻下了大洞真雷。
两种雷箓一成,便隐隐有相互呼应之相。
杨景体内的乾天真罡每一次流转,双臂之上就会传来微弱的酥麻之感。那是两种真雷正在潜移默化的祭炼骨骼。
他也有些啼笑皆非,从开始修行至今,除了在练气期之时曾经有限的利用肉身之力对敌过,其他时候他几乎从未近身搏杀过。但在各等天赋和秘法的加持之下,他的肉身却越来越强大。
等到未来共享了黄足的几个天赋,到时候恐怕但真要肉身无敌了。
若是有人以为他不善近身肉搏,费尽心思近身来与他搏杀,到时候的场面可能会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杨景收束了放飞的思虑,运转一番真阳法体,缓解手臂上传来的痛楚之后,吐出一道太阳真火,祭炼金乌纯阳镜。
祭炼灵器是件水滴石穿之事,只是两日的功夫金乌纯阳镜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除了剑修之外,大部分的筑基修士也不会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祭炼灵器上,毕竟还是要以自身的修为为重。
只有那些无望结丹的老筑基,才会将更多的时间放在祭炼法器之上,好为后人留下一点家底。
毕竟等到了结丹之后,法力更加浑厚,祭炼灵器事半功倍。
这两日,起初还有好奇的白龙学宫学子在远处观察杨景,到了后来,这片化龙池便彻底的冷清了下来。
至于白龙学宫的校方,更是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
“师父,二师兄在化龙池中如何了?”
银角入了化龙池之后,便彻底的没了消息,再也没有浮上水面,姬凤颇有几分担心。
“不用担心,现在你师兄正在蜕变之中,千万莫要惊扰到他。”
杨景一边操弄太阳真火祭炼宝镜,一边对这位爱忧心的弟子说道。
池中的银角闭着双眼,仿佛陷入最深沉的睡眠之中。他头顶缓缓旋转的蛟珠仿佛一颗黑洞,吞吸着池中的龙气。
伴随着龙气的洗练,银角能够感觉到身上的鳞片正在变厚,下方隐隐有新的鳞片要生出。
他正在蜕皮。
对于蛟龙来说,每一次蜕皮都是巨大的蜕变,一些血脉不足的蛟种甚至终身都无法蜕皮。
银角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蜕皮居然会来得这么早,居然是在筑基之前。这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潜行运转太上九转化龙经。
之后几日,杨景没有离开化龙池一步,就连饭食都是左丘凤与赤羽送来的。
他每日除了祭炼金乌纯阳镜之外,便是翻阅飞电灭魔枪诀。
此枪诀是铁头根据记忆录下的,比之原版的枪诀必定会有偏差,但依旧是杨景手头上最强的近身搏杀之术。
还要在真阳法体上所录的各等枪法之上。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旬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白龙学宫的诸多学子肯定不愿让一名外人长久的占据学宫的上等修行之所。
白龙学宫的院长与监院也在讨论此事。
为了维持平衡,白龙学宫的院长与监院都不是三董出身,而是出自旁脉小支。
其中院长董景诚有金丹中期的修为,监院董云友为金丹中期的修为。二人的寿元都已经有四百上下。
在这個年岁还未晋级金丹后期,已经几乎没有结婴的可能。
不过院长董景诚也看得很开。董氏产出的结婴灵物都是三董的禁脔,他们这些旁脉小支想要结婴,只能加入六派,或去往中洲游历。
他自觉结成金丹之后便已经用尽了潜力,不再对结婴汲汲营营,而是安心在白龙学宫作一名院长,多为本脉的后辈谋一些实利。
也正是在他的放任之下,白龙学宫之中的三董子弟越发肆无忌惮。
至少若是以往,学子之间是绝不允许强迫他人上斗法的,更别说将其他的学子殴成重伤了。
董云友则要刚正许多,但他虽身为监院,却在董景诚的牵制之下,不能当真重罚那些三董子弟。
“云友兄,我白龙学宫的化龙池被外人所占,终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你可有什么良策?”
董景诚说着,为同僚倒了一杯灵茶。
“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那杨景又没使什么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以一敌二,连胜我白龙学宫多名弟子。”
董云友不以为意,以董景诚往日的口吻呛道:
“这杨景又不是什么没背景的人物,其乃是五行真灵宗极受宠的真传弟子,又得北军都督参玄真君青眼,手上得化龙令更是得自曲沃董氏得真君董亦明与翼城董氏的董守蒙,这等遮奢人物,是我等能够招惹的么?”
董景诚一噎:
“但盘城董氏不愿见另外二董所支持的修士在我白龙学宫这般耀武扬威,如今我二人就好像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边受气,还请云友兄莫要再记挂往事,此时正是同舟共济的时候啊。”
董云友不满的横了同僚一眼:
“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上台,去将那杨景打下台去么?”
“咳咳,我的意思是,能否让那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