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个下人先开口的道理!”
肖兰时暗道不好,悄悄将卫玄序向自己身后藏了又藏。
卫玄序低下头,不情不愿地看着肖兰时暗地里鼓捣自己的手,顿了顿,反手将他握住:“你的手好冰。”
一瞬间,皮肤的温热传递到肖兰时手上。
肖兰时半哭半笑地偏过头去,对上卫玄序一脸无辜的表情。
不是。
现在是你展现温情的时候吗?!
早干嘛去了??!
肖兰时打量着:“卫玄序你现在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话音刚落,男人从齐老身后走出来,面对着人群,指着肖兰时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激动地大喊:“他是肖公子啊!你们不认识了?那天马球场上,帮着萧关赢了岑非深的那个肖公子啊!我的拜把兄弟天下最好的肖公子啊!”
肖兰时:。
倒也不用刻意强调最后一句。
闻声,卫玄序试图将下巴抵在肖兰时的颈窝里,边说着:“谁让你和他天下最好的。”
嘶。
肖兰时一顶肩,撞开了他的下巴。
“嘶。”卫玄序咬到了舌尖,皱起眉低头看他。
肖兰时偏头瞪他:“就算你现在醉得半死不活,也给我清醒点。”
卫玄序睫羽颤颤:“凶。”
说着,下巴往前一拱,还要继续趴。
肖兰时立刻在右肩肩头用真气幻化出一颗尖锐的钢钉,钉尖直冲着卫玄序。
“疼。”卫玄序不趴了,转而十分怨恨地看着肩上的钉子。
一转头,肖兰时脸上又换上一副谁见了都得夸这孩子的笑容:“既然大家都认识我,那还请大家卖我个人情,今天先回去,改日再来见卫公子吧。”
没想到,话音刚落,男人先开口:“肖公子,既然你斩杀了河里的那些妖怪,为什么你要跟卫玄序混迹在一起?”
哈?
肖兰时望过去,只见男人手舞足蹈地对着人群吆喝:“那天我的确见到了河里的妖怪,当时妖怪出现的时候,没多久就出现了银色的火焰把妖怪烧得一干二净。那银色的火——”指向肖兰时,“除了元京肖家,还有谁能使出来?”
众人的目光又重新搭在肖兰时身上,显而易见的将“你这是哪里来的下人”转变成了“哦哦哦原来这位元京来的贵公子”。
议论纷纷中,男人继续:“大家还记得那日我和我娘在街上争吵吗?当时也是肖公子帮着我娘说话,还好心地要扶我娘回家,最后还把我打得屁滚尿流。”
肖兰时:。
给他下的药药劲现在还没过吗?
众人:“喔喔。”
忽然间,气愤的叫骂声突然舒缓了下去,偶有两声维系秩序的劝告在人群中响起。
突然被戴了顶人人都夸的高帽,肖兰时连忙借势又好一顿宽慰,把他这辈子能想到的好话都说尽了,才勉强说动人群开始向后挪动着脚步。
“哼。”
忽然,背后的卫玄序冷哼一声,听上去十分不满。
紧接着,肖兰时感到他蹭着自己的后背向左移了移,而后啪嗒一下把下巴戳在自己的左边颈窝里。
“嘶——”
卫玄序的下巴本来就尖,又赌气用了力道,戳得肖兰时下意识抬手向后拍去。
啪。
“嘶。”
手掌轻拍在卫玄序的脑袋上,脆响和卫玄序吃痛的声音同时响起。
肖兰时警告:“你别烦人。起来。”
“我不。”
话音刚落,肖兰时立刻在掌中化成一道银光。
卫玄序知道他是要在左肩膀上也化出钉子,连忙抬起头来:“烦。”
哈?
肖兰时皱起眉:“谁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闹,我这么帮你你就感恩戴德吧,要不你清醒过来之后你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住下。”
卫玄序张张嘴。
突然——
齐老拄着拐杖走进了些,语重心长地说:“在萧关,大家最信赖的不是王家的督守府,而是这卫家的不羡仙。到底怎么解释哭河河妖之事,还望肖公子你给卫公子带句话,无论如何,哪怕是其中有天大的误会,只要卫公子最后肯说实话,我哪怕把这条老命豁出去,也会保住不羡仙在萧关的威信。”
肖兰时施礼:“我替卫玄序多谢——”
话音未落,卫玄序忽然说:“不用传话。我现在就能说实话。”
肖兰时连忙向后推他,喝道:“你回去。”一转头,对着齐老赔笑,“这位大伯,他真的醉了,现在正胡言乱语呢,您别信他。”
突然,原本正要散去的人群有一部分人止住了离开的步子。
有人喊:“我听说卫公子向来自制极其严苛,从来滴酒不沾,怎么就突然开始饮酒了?”
“对啊,说卫公子醉了,我是断断不信的。依我看着,他站在那儿,清醒得很啊。”
越来越多的人站住了,昂着脖子看向卫玄序,正等待着他最后的答案。
肖兰时拼命将他向背后的大门里塞,却怎么也推不动他。
忽然,卫玄序反握住他的手腕,抵在胸口,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