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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尘雾四起,从砚明冷目望着凭空而出的银火,幽声问:“肖家主,你又何必来管我从家的私人怨?”
几息后,成百上千的银袍立刻从山上涌现了出来,将从家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尘雾弥漫中,几道人影缓缓走来。
肖回渊爽朗的笑声起:“从家主,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望见肖家子孙围了祁安山,从砚明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此事与你肖家无关,不知肖家主为何非要凭空阻拦?”
肖回渊笑了笑,脚步向身旁挪了挪。
肖兰时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双寒目紧盯着从砚明,眼底阴沉得可怕。
肖回渊拍拍他的肩膀:“我听这孩子说,他有朋友像是在元京遭了欺负,特地托我来找一找。”
说着,拿满是皱纹的笑眼看向从砚明,挑衅问。
“这个理由,不知从家主听着是否还满意?”
闻言,从砚明冷哼一声:“肖家主,近日你我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是否是手下的子孙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惹恼了肖家主?”
肖回渊一面笑眯眯地听着,一边手下暗戳肖兰时。
可戳了两下,肖兰时都没什么反应,依旧是死死盯着从砚明看,像是马上就要咬上去一样。
肖回渊忙着搞着小动作,于是就把从砚明生生晾在那里,没回话。
从砚明面色铁青:“肖家主?”
肖回渊连忙像是回过神来:“啊?从家主您请说,您请说。”
但是背地里那小手还止不住扒拉肖兰时。
从砚明清了清喉咙:“不知肖家主突然带这么多人,上了金麟台的祁安山,究竟是想要来做什么?”
肖回渊一面假意听他说话,一面反手使劲拉肖兰时。
可是肖兰时就像是定住了一样,对他着急忙慌的扒拉没回应一下。
从砚明还立在原地,面色严肃。
在静静等待肖回渊回话的过程中,他脸上的严肃突然就已经转变成了尴尬。
最后肖回渊实在忍不住了,不禁转头,低声问肖兰时:“你那谁不还重伤趴在地上呢吗?你要死要活拽着我上山,现在你都不去看他一眼的吗?”
闻言,肖兰时眼中一道黑气一闪而过,转而马不停蹄地跑向卫玄序。
他从血泊中缓缓扶起卫玄序,眼中着急分毫毕现:“卫曦,卫曦你怎么样?!”
卫玄序倒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地睁了睁眼:“你去……哪儿了?”
肖兰时忽然明白卫玄序是因为出来找自己才弄成这样的。
一股莫大的自恼如浪潮一般席卷上他的心头,他抬起袖口,轻轻擦拭着卫玄序脸上的血,一边擦着,一边絮絮不停说着一遍遍“我错了”。
见状,肖回渊喃喃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一转身,正巧对上从砚明恨不得杀人般的目光,惊得他嘴角的胡须一抖。
连忙赔笑:“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的小孩事情太多,劳驾从家主,再把刚才您的话,说一遍?”
从砚明握着权杖的手一紧。
肖回渊余光看见了,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从家主,咱们都一把年纪了,就别为这么点小事动怒了,你觉得呢?”还你觉得呢。
从砚明向来不喜肖回渊这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他忍下怒意,平声道:“敢问肖家主所谓何事前来?”
肖回渊老脸上依旧挂着笑:“不是已经说了吗,肖月这孩子托我帮忙来了。”
从砚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从志明只是在旁边看着,便已觉得触目惊心。他站在从砚明边边上,唯恐家主生了气他第一个受牵连,连忙暗地里给肖回渊使眼色:敢问您老,能说得明白点吗?
肖回渊呵呵一笑:“喔,也没什么,就是把各城的那几个孩子都带回去。”话音刚落。砰!
从砚明的金杖猛地在地上敲出好大一声响,他一字一顿:“也没什么?”
见状,从志明连忙:“家主您千万勿要动怒。”
紧接着金杖猝然一横,他便被一阵气流掀翻于数丈之外。在凌空飞舞的过程中,脸上好像还挂着那么一丝难以置信的意思,拍飞了从志明,从砚明又转向肖回渊:“肖家主,如今心缇咒被毁,金麟台共同商议出修补的法子,也是经过你肖家点头的,如今你要放走他们,又是个什么意思?”
肖回渊指着自己:“我点头?我什么时候点头了?你金麟台内外的会议都没邀请我肖家一个人,你和守家两个狼狈为奸,说定下就定下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有回嘴的余地吗?你只告诉我肖家要我筹办各城小孩们来元京的事宜,再加上那么点百花疫,其他的你跟我说个屁了!”
从砚明冷声道:“不论如何,金麟台内外上下一体,元京是各城之首,金麟台又是重中之重,心缇咒一事事关金麟台,事关元京,你肖家是元京的大族,理应和其他各大氏族上下一心,共渡难关。”
肖回渊觉得好笑:“你自己拍板就拍板,说什么我点头这样好听的话了?那我问你,现在心缇咒是怎么被毁的?”从砚明不语。
又问:“不说就算了。再问你,你是打算怎么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