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都是这么被对待的,估计是把这些话当成了好话。
他拿筷子尾轻轻打掉他的手:“以后别啧啧啧了,不是什么好事。”
“好!”
“……答应得这么爽快?你都不动脑子思辨一下的吗?”
“你是好人,不羡仙的人也都是好人!”
“……求你了小傻子,别这么乐观行不行?”
“那‘小傻子’是好话吗?”
“呃……算吧。”
“好,以后我就叫你小傻子,等我回去就告诉大家,我在不羡仙遇到小傻子了!”
肖兰时用力一顿:“别。”
怎么说也跟这个小笨蛋说不清楚,肖兰时索性最后就不解释了。
他捏起筷子夹了块竹笋,刚递送到鼻下的时候,忽然。
一股像是烂鱼腥,又像是下水管一样的恶臭立刻席卷了他的鼻腔。紧接着,这股恶心感瞬间便如电光闪石般向下钻去,此时他突然像是嚼下了苍蝇一样恶心,胃里止不住地向上溢酸水。
“呕——”
肖兰时连忙扶着桌角干呕,可那阵恶心还是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小脏孩立刻慌了神,问:“你怎么了?”
肖兰时强压住反胃,脸色难看:“你现在这里吃,我身子不太舒服,一会儿回来。”
小脏孩连忙还要说什么,可是肖兰时已经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
在不羡仙无人的一角,涌起的是肖兰时滔天的干呕声。
一路上的御剑奔波,肖兰时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来什么,这一阵的翻江倒海,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打了一遍一样难受。
他双手撑着墙,两腿止不住地发软。
忽然,一阵黑烟自他的身上飘逸出来,继而是女人轻快的笑声:“怎么啦?”
肖兰时勉强抬起眼睛:“你在我体内不是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通身漆黑的无脸女人飘荡在空中,似乎很是委屈地说:“问你一句而已,都不许我问啦?”
肖兰时冷哼一声,那袖口擦净嘴角:“你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能说了么?”
女人轻笑两声:“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肖兰时紧瞪着她:“你不是说你不死无灭么?怎么?现在又能死了?”
女人又笑起来:“怎么活也要分好和坏呀,与其被人折磨着活,倒不如自由自在地活,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你为什么想杀从砚明?”肖兰时问。
紧接着,女人的音调激昂起来,怨愤道:“那个杂种,是他先对我赶尽杀绝,紧咬着我不放!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生!”
闻言,肖兰时心头猛然一惊。
从砚明要捉的那个女鬼,就是眼前这个无脸女人!
想着,他心里立刻升起警惕,阴狠地盯着她看,既然如此,那么天下的百花疫的源头,恐怕就在他的眼前。
见了肖兰时的敌意,无脸女人似乎不以为意:“那百花疫不过只是区区一点惩罚,别这么看着我。”
肖兰时冷目:“哦,天下因为百花疫死了数以万计的人,他们都应该感谢你。”
女人轻笑一声,不予置喙。
“祁安山上的心缇咒呢?”
女人笑起来:“嗯,那朵花也是我啃的。咬的时候上面的功法极强,差点让我魂飞魄散呢。”
闻言,肖兰时眼中的警惕数倍激增。
那可是数以万计的人死于非命!
祁安山上那心缇咒,牵动的又不知有多少风浪,可她说到这事的时候,语气轻飘飘地就像是随手摘下一朵花一样简单,仿佛在她眼里,六城人的狡诈和疾苦不过只是不值一提的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你不是要保护你师父么?单凭你这么一个小小修士,真以为能抵抗得了金麟台了?那天晚上在祁安山上你也见了,从家的天雷、阵法、刀剑、权威,你哪个能比得上?”
说着,女人如水蛇一般缠绕在肖兰时肩上,趴在他耳边说:“不如这样,我借给你力量,你让我重获自由,我们各取所需?”
肖兰时肠胃里的不舒服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这女人的话又像是船棹一样在他脑子里搅,搅得他好烦。
忽然,肖兰时从怀里猛地掏出咬金刀,立刻像耳边的女鬼刺去。
尖锐的刀锋狠狠划过,可那女人立刻化作了一团黑烟,等到刀锋过去的时候,她又重新化成了人形,毫发无损。
她望着肖兰时笑:“寻常刀剑是伤不了我的,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乖乖——”
忽然,她的话戛然而止。
转而用一种极其愤怒的音调吼肖兰时:“你疯了!肖月!”
只见肖兰时从女人身上收回了刀尖,转而把锋利的刀刃对着自己的喉咙。
看见女人慌张的模样,肖兰时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喔,原来你的命脉真的是我啊。”
女人含恨:“你——!”
紧接着,肖兰时轻轻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那女人立刻大惊失色地冲出去夺刀,肖兰时侧身一闪,没让她得逞。
一转身,肖兰时手里把玩着刀柄,笑道:“你既然都已经上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