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鹏在交谈之际,慕清元一行人不由自主地在一旁细细审视起田鹏与肖冬胜的衣着,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肖峰身上,进行着微妙的比较。
慕清元微笑着,赞叹道:“不得不说,你们清苑县的服饰真是别具一格,清新脱俗,较之京城那些款式,更显别致与雅致。
田鹏与肖冬胜所穿,虽在图案上貌似比肖峰的更显花哨,但论及做工之精细、样式之新颖、细节之考究,实属罕见,简直能与电视里那些令人向往的广告服装相媲美。”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好奇:“常言道,此类衣物多为外贸专供,市面上难觅其踪,怎料你二人却能轻易上身,真是令人称奇。”
慕磊闻言,也插话进来,目光中闪烁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确实,就连表妹与肖芸的装扮也是分外吸睛,让人眼前一亮。
肖峰,你不是提过要开设服装店吗?何时能付诸实践?我们都迫不及待想要亲身体验一番这些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服饰了。”
肖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中满是自信与期待:
“放心,此事正紧锣密鼓筹备中,定不会让诸位久等。很快,你们就能亲眼见证,亲自感受来自清苑县的那份独特的魅力了。”
一行人欢声笑语中缓缓步出车站,步入那片开阔地带,随后各自驾车,扬尘而去,背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然而,在他们未曾察觉的角落里,一个
身影悄然尾随其后,直至亲眼目睹他们驱车远离,这才匆匆转身,悄然撤离火车站的喧嚣。
在京城的深处,隐匿于错综复杂的胡同网络之中,有一处看似平凡无奇的院落,其貌不扬的门楣上,简约地挂着“住宿”二字。
仿佛在默默召唤着旅途中的过客。
这样的院落,在这座古城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能找到其踪迹。
它们往往选择在夜幕低垂时才展露招牌,既是对行色匆匆旅人的温柔慰藉,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策略。
一旦有客入住,那牌子便如同完成了使命般被悄然收起,仿佛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样的经营模式,虽不显山露水,却自有一番生存之道。
近半年来,随着经济的逐渐活跃,京城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生命力,小商小贩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进货的、出货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对于这些奔波于生计之间的人们而言,寻找一处既经济实惠又能暂时安身的住所显得尤为重要。
而这些不起眼的院落,便以其低廉的价格和便捷的位置,成为了许多人心中的首选。
一方怀揣着节省的初衷,另一方则致力于盈利,而双方达成的价格共识,恰好成为了这一平衡点的完美体现。
因此,这样的交易往往能够顺利进行,少有波折。
即便偶尔有客人入住后感到些许不适,却也深知“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选择默默忍受,完成住宿后便
匆匆离去。
这样的经历,无疑会成为他们下次出行时更加谨慎选择的宝贵教训。
然而,像田鹏他们那样,因一时冲动而诉诸武力的情况,实属罕见,且能全身而退者更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暴力事件,不仅打破了胡同内的宁静,也触动了胡同老大苏强的敏感神经。
于是,几个混混在逃脱火车站之后,留下人跟踪,其他几个带着几分敬畏与不安,匆匆返回了院子。
他们深知,此事必须如实向苏强汇报,毕竟在这片地界上,苏强的话语权无可撼动。
于是,他们聚集在苏强的面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等待着苏强的裁决。
苏强闻言,目光深邃地扫过众人,特别是落在了那个手臂悬吊、面露痛苦的混混身上。
他沉声问道:“你们可都看得真切,那后来动手打伤你们的,确实是那晚协助木逸尘逃脱的小子?”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被询问的混混连忙上前一步,一手仍搀扶着受伤的同伴,一边急切地回应道:
“苏哥,您瞅瞅尕张这胳膊,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那晚我也是同样遭了殃,到现在这胳膊还隐隐作痛,稍微用点力就吃不消。
您想啊,我们平时拉客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是生非,可今天尕张这模样,怕是要再跑一趟医馆,找大夫瞧瞧了。”
苏强微微点头,表示了理解,随即说道:
“这小子出手之
狠辣,一招便能致人重伤,这份决绝与木逸尘那股子倔强劲儿,倒是颇为相似。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带尕张去好好治疗,费用不用担心。至于此事如何处理,我还得细细思量一番。”
话语间,他的眉宇间已显露出几分决断与深思。
苏强缓缓地从口袋深处抽出两张崭新的十元钞票,轻轻放在尕张的手中,眼神中满是关切:
“尕张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休养,别往外跑了。
拿着这些钱,自己去抓些好药回来,好好熬着喝,身体要紧。”
他转而望向在场的其余几人,语气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