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踱来踱去,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焦虑。
“说的是啊,身为一厂之长,理应身先士卒,解困于危难之际。
瞧瞧现在,关键时刻不见人影,这是把厂子当成了儿戏吗?”
付大昌在一旁,语调中带着几分刻薄与不满,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不经意间便划破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尽管昨晚付大昌已接到明确指示,需紧随薛秉承的步伐,共克时艰。
但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以及薛秉承迟迟未至的现实,他内心的天平不禁倾斜。
这难得的“机会”让他暂时忘却了初衷,言语间不免多了几分尖酸刻薄,仿佛要借此机会发泄心中积压的不满。
“没错,都已经被王部长委以重任了,上班还迟到,这简直是对职责的轻视。”
张鹏小心翼翼地插话
,仿佛是轻轻掀开了湖面上的一片涟漪,附和着老厂长付大昌的意见。
“哼,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我猜王部长可能还没深入了解,只是想试试这匹未驯的马,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说不定,不出三天,他就会被彻底打回原形。”丁鹏才愤愤不平地说着,语气中满是对薛秉承的不屑与不满。
孟作彪静静地聆听着付大昌、张鹏与丁鹏才的议论,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却未置一词。
然而,他内心的焦虑如同潮水般涌动,暗自思忖: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不来上班呢?
“张厂长,您那里有薛厂长的家庭电话吗?”
孟作彪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向张恨水询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担忧。
就在张恨水即将启齿回应孟作彪之际,办公室的门打开,打断了这份即将展开的对话。
总财务黄天虎,一脸密布的愁云,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般步入房间,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焦虑:
“厂长他,至今还未露面吗?这可如何是好,几个讨债的单位已经在我的办公室里坚守了一个清晨,连我应急准备的馒头,都成了他们的早餐。”
黄天虎的话语落下,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付大昌,那是一种寻求答案,也是寻找依靠的本能反应。
付大昌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释然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既有自嘲也有坚定:
“别这样看着我,各位,我现在不过是厂里的一枚普通棋子,早已不是那坐在厂长宝座上的人了。
这摊子事儿,还是得厂长亲自来拍板定夺啊。”
黄天虎闻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他上前几步,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付厂长,话虽如此,但您心里也清楚,这些债务问题,多少都与您过去的管理决策息息相关。
现在情况紧急,您若能出面周旋一番,哪怕只是几句安抚的话,也能暂时稳住局面,不是吗?”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仿佛是在乞求一丝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