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完全不像。
谢娇娇听江野说过,江梅和江竹是龙凤胎,可等看清江梅脏乱下的面容后,她惊觉俩人竟一点也不像。
小竹眉毛秀气,面容隽秀,是一个清朗的少年。
小梅却是浓眉大眼,五官周正,不是说不好看,而是比着寻常女孩子多了一丝英气,飒爽气十足。
“糖。”
沙哑的嗓音,打断谢娇娇飘远的思绪。
她看着江梅清澈的瞳孔,鼻头猛的一酸,剥开糖皮塞到江梅嘴里。
吃到糖果的江梅,眉眼弯弯,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双手分别落在谢子轩与江梅的脑袋上,谢娇娇笑的很温柔。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后面,谢娇娇没有再伏在桌案,而是带着眼巴巴瞅着的江妄,一起与谢子轩、江梅做起了游戏。
老鹰抓小鸡。
江妄这个相对而言比较陌生的人是老鹰。
谢娇娇是老母鸡,俩个小的是小鸡。
江妄:“老鹰来了。”
“小鸡快跑。”谢娇娇一跑一动间,带着俩跟屁虫。
“哥,跑。”
“臭老鹰,不许抓我哥。”
江妄讪讪收回袭向谢子轩的手,转头试探伸向江梅。
手还没到跟前,就被谢子轩使劲一拍,冷冰冰的瞪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偏他闺女还在扑哧扑哧笑着。
算了,俩小鸡都惹不起。
果然,就是当凶猛的老鹰,他也是花架子,只会嘴上说说,捕猎杀生什么的,干不来。
学聪明的江妄,手伸一半,意思意思,便缩回来。
但这丝毫不影响俩个内心孤寂的小孩,跑的满头大汗,嘴角高高翘着。
院子里欢快的笑声,被风一吹,钻进里屋。
着急上火的江大刀,身子缓缓塌下,佝偻的背靠在墙上,眼底闪烁着泪花。
这个家在慢慢变好。
而这一切都是谢丫头带来的!
他,他,以后少和她斗两句嘴。
下工喇叭声响起,正埋头苦干的大伙,纷纷放下手里的农具,往回走着。
“你们听说了吗?”
“啥?”
“江壮那小子,昨个晚上,头发不晓得被哪个王八蛋剃光了,而且上面还点了八个点,远远一个真像个和尚。”
“哈哈哈。”
“你说的不准,不止头发没了,脸上还画了四只大王八,额头、左右脸、下巴,一处一个,早上碰见的时候,差点没把老子魂吓跑。”
“啥?你说啥?江壮脸上也画了?”
“难不成还有别人?”
“六子、长宏......”后面凑过来的大叔,一口气说了三五个人名,“全都这样。”
“卧槽,队里来鬼了。”
啪。
一巴掌甩到脸上,“胡咧咧什么,叫别人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
说错话的汉子,憨厚一笑,“俺一激动,忘了。”
“俺跟你们说,他几个绝对得罪人了,不然,人家不找其他人剃秃子,不找其他人画王八?”
“你们几个,最近少挨着他们,省得被惦记上了。”
几人纷纷点头。
有好奇的,“哥,他们得罪什么人了?”
“俺又不是他们肚里的蛔虫,俺哪知道?”
“壮哥,一向老实,不与人交恶,六子叔,平日也总是笑眯眯的,还有长宏伯......”好奇小伙发出灵魂一问,“他们咋一起得罪人了?”
众人一起发懵,琢磨不明白。
“莫不是真闹鬼?”
凑巧,话落,一阵凉风吹过,众人心底大毛,骂骂咧咧走开。
等他们走远,江野缓缓从身后走出。
得罪谁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打他家娇娇主意的,欠收拾。
倒是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点能耐。
不过,这才五个,他给的人名可不少,而且这方法用不久。
他的小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小插曲而已,江野没有放在心上,登记完公分,便头也不回的朝家走去。
路上碰见了从江林那回来的江竹,俩人打了个招呼,便一路沉默的走到家门口。
推门而进,院内熟悉的容颜,晃花了二人的眼睛。
“小妹。”
“小梅。”
陌生的声音,惊吓住累了正在休息的江梅,她如受惊的兔子,抱着谢子轩就跑回自己的小屋子,关上门。
江竹失了平日沉稳,冲上前,想把江梅从小屋里拉出来,他有好多话,想和小妹说,好多好多。
却被江野拽住。
“大哥,别拦我,我要见小妹。”
江野低吼,“没看到她被你吓到了?”
“怎么?你想小梅变回之前的那个样子?”
充血的脑袋,被泼了一盆冷水,江竹垂下脑袋,“我没有。”
江野看向谢娇娇有很多想问了,可话到了嗓子眼,却不知从何问起。
谢娇娇没想那么多,担心两小只的她,对着江妄说了一句,“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