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本事撺掇爹娘离婚的,我算是涨见识了。”
许国志拿着铁钩把炉腔里的火苗勾旺:“行了,你跟个丫头片子置什么气,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还想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跟她吵起来?”
“吵?我才懒得跟她吵。”田秀娥翻了个白眼,往起撑了撑身子:“我是想正房那老两口这回又认了个闺女回来,将来分家的时候,他们二房会不会借这由头多捞一份。”
许国志嗤了一声,脱鞋上炕:“你一天天没事儿就瞎寻思,我爹娘裤兜里能掏出几个子儿,还值得人家惦记,看到对面房后棚子里的那一笼笼兔子了吗?”
田秀娥嗯了声:“不是许瑶那丫头捣鼓的吗?咋了?”
“大房每个月单靠卖兔子就能分到五十多块钱,这都赶上镇上职工一个半月的工资了,人家犯得着琢磨爹娘屋里那点儿锅碗瓢盆?”
“什么?!”田秀娥惊得下巴都掉了,一嗓子把吃奶的孩子吓得哇哇哭:“你听谁说的!那点儿兔子,能值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