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三个混混被拉到审讯室。
许瑶和盛婉录完口供,周长林给了萧羽一个眼神,萧羽会意,跟许瑶说了一声,跟他一起出去。
休息室里就剩下许瑶和盛婉,她看了眼盛婉的脸,白嫩的肌肤上还留着粗红的巴掌印,从包里掏出手帕,在水龙头接上冷水沾湿,拧干递过去。
“贴在脸上消消肿。”
盛婉看向面前的帕子,迟疑了一下,这回没有再拒绝,接过贴在脸上,半边脸颊火辣辣的,被冷意一敷好受不少。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他”不用想,肯定是在说萧羽。
难不成这姑娘还对萧羽抱有企图?
许瑶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别觊觎我男人”五个大字。
盛婉看出来,切了一声,矜傲道:“瞧你那样儿,我就是随口问问,也就你把他当个宝贝,世上好男人多了,我要找也会找个能配上我家世身份的人。”
“还家世身份,怎么?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许瑶一句话就把盛婉怼得张不开嘴,朝她干瞪眼。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男人的声音紧张又着急:“同志,你知道盛婉在哪儿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婉也顾不上跟许瑶斗气,立马就起身跑出去,带着哭腔喊道:“哥!”
崔云松接到电话就往盛婉说的地方赶,等到过去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地上还有两滩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慌乱中找人问了才知道是公安把人带走了。
当即马不停蹄赶到公安局,直到看见盛婉好端端正在自己面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盛婉红着眼圈,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崔云松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红印:“这是怎么弄的?有人打你了?”
盛婉用力点头,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委屈道:“那个坏人不光打我,还拽我头发。”
崔云松眼底浮现出幽暗:“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在审讯室,腿上扎了个血窟窿,真活该!”
“血窟窿?”崔云松可不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有给人腿上扎血窟窿的本事,肯定是当时在场的另一个人干的,便问道:““我听你电话说还有一个人,她在哪儿呢?””
盛婉指向身后:“在休息室坐着呢。”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道:“真是倒霉,要早知道是她,我就应该装看不见,才不管这闲事。”
“我听见了。”许瑶恰好站在门口,扬声提醒。
盛婉脊背一僵,说人坏话被抓包,神情讪讪。
看到许瑶,崔云松神情有些意外,虽然对这姑娘的印象并不好,但她帮了盛婉是事实,出于礼貌走上前道:“谢谢你,许瑶同志。”
许瑶跟眼前的男人在医院仅有一面之缘,当时还是他出面解围,才没让盛婉在纠缠下去,感觉是很通情达理的人。
之前没太细瞧,现在看他跟崔平江眉宇间有六七分相像,有种温文尔雅的气度。
中间有这层关系,许瑶也表现得很客气礼貌:“细说起来盛婉同志也是为了给我帮忙,作为一个女同志,她不畏恶势力,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的行为,令人敬佩。”
她能看出崔云松表面对盛婉严苛,但内心却十分在意她,这样说一来表达出自己的感谢,二来也算变相夸了盛婉。
崔云松就算再想计较,也找不到理由。
盛婉也被许瑶两句话夸得飘飘然,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小眼神一个劲儿瞟向崔云松,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是做好事的份上不要责怪。
崔云松洞悉了许瑶的目的,回头看了眼忐忑不安的盛婉,抿了抿唇郑重道:“希望下次不要把她再牵扯这么危险的事里来,也请你离她远一些,你们俩不是一类人。”
许瑶挑起眉毛,什么叫做不是一类人?
还搞起分化来了,难不成家里真有皇位要继承?
刚才还觉得这个崔云松通情达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兄妹俩简直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蛮不讲理,莫名其妙。
许瑶向来是你敬我一分,我还你一分,要碰见蹬鼻子上脸的,她也没什么好脾气。
崔云松这副态度,许瑶也冷了脸:“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走得好好的没有给人让路的道理,看不惯我?下次见了就躲远点儿,少废话。”
崔云松愣了愣,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被姑娘回怼,待反应过来,眉头紧皱。
盛婉茫然地看着两人,崔云松一向待人都和气亲善,今天是怎么了,语气这么不好,弱弱叫了声:“哥......”
就在这时,审讯室跑出来个人:“快,快给医院打电话,犯人腿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得送去急救。”
几人齐刷刷愣了愣,崔云松没再跟许瑶计较下去,大步上前道:“我是医生,先让我看看什么情况。”
一听有医生在,公安赶紧给让开道:“快快,血把椅子都泡了,再不止血,就要死在审讯室了。”
许瑶知道自己下手重,但当时情急之下,哪能顾得了那么多,看着血流不止的情况,难道是捅到动脉了?
一时有些惴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