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不敢走近。
沈浅浅冷笑:“姥,你该不会以为,一碗鸡蛋糖水就能让我继续给你们老于家做牛做马吧”
“你们这些年贪了我多少东西我爸妈每月给我寄三十五块钱生活费,十三年一共五干七百六十,你跟姥爷胃口真大,这笔钱搁首都都能买个房了”
后边跟着的万引弟瞪大眼睛。
视线在婆婆和沈浅浅身上来回打转,最后盯着前者目露悲愤和委
屈。
原来浅浅爸妈还往老家寄钱婆婆拿了浅浅的生活费费,几干块钱啊,居然一点都没有落在他们二房身上
她家见海现在还在地里创食呢
就老大家道遥自在,娶了个城里媳妇,夫妻二人在厂里工作,女儿于林秀还在县里供销社当临时销售员,儿子于林森在读高中,一大家子连地里的活都没沾过手
万引弟怀疑婆婆是不是暗地里资助过老大一家,老大在厂里工位就很可疑,还有于林森那小子上学骑的车也是证据
方老太没注意到二儿媳妇不对劲的眼神,此时全身心都在沈浅浅身上,听她说出具体的数字,不由得一抖。
这拖油瓶怎么算那么快,不对,她怎么知道这事的
方老太难得心虚,但不想承认,还嘴硬。
“你从哪听说的没有这回事儿,要是你爸妈真寄那么多钱回来,咱家日子还用得着过那么苦”
拖油瓶到底怎么知道的他们老两口也没跟别人说过啊,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也就大孙子上高中那会儿,给他买自行车时跟大儿子一家透露过一嘴,但大儿子一家不可能说出来啊。
沈浅浅听到这句不要脸的话,忽然瞪着眼大吼:“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为什么咱家日子过得这么苦因为这钱就不属于你你们是在偷我的钱,骗我的钱,拿到了钱你们不敢光明正大的用,你们只能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你们一家都是蚂蟥,都在吸我的血,连个书都不肯让我读,还让给你们我做牛做马”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不忍了,这钱我一定要拿回来,豁出这条命我也要拿回来反正医生说我脑震荡,活不活得了还不一定,我要死了,我也拉你们下去。给我开门”
方老太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敢你敢砍你还想上天了你”
“行,你让我砍,我就砍”
沈浅浅对着门锁用斧头狠狠劈了两下,这锁质量竟然挺好,劈到第四下才让彻底劈掉。
“反了天了造孽啊,家里给你一口吃还不够,又偷又抢”
方老太哭天喊地,想要冲过去拦住,又怕斧头落在自己身上,随即想到什么,拉住儿媳妇的手让她去田里找家里男人回来。
麦种可以晚一天播,屋里的东西被偷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
啊
万引弟有点不情愿,她也想看看老太太拿了沈浅浅多少东西。“妈,我要是去了,浅浅砍你怎么办我还是陪着你吧···…”“你去不去不如我让老二回来收拾你”
万引弟连忙跑了
沈浅浅推开门,直奔方老太藏东西的柜子,不顾方老太在门外喊,对着上面的小锁利落几刀,哐啷两声掉落在地。
柜子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包包袋袋的好东西,什么威化饼干、米花糖,麦乳精都有三罐
沈浅浅一点没客气,拿起旁边布袋子全都装进去
拿完吃的,沈浅浅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钱,看到桌上有把锁,旁边还有钥匙。
忽然想起,于林森上周回家,老在饭桌上嘟囔房间的门锁不好用,这把新锁肯定是老两口给他准备的。
于林森那个废物,也配用新锁
呵呵。这锁是她的了
沈浅浅把锁和钥匙拿上,一手拿着布袋,一手攥着斧头,往外走,方老太趴在门边流泪,见她出来还连忙躲开。
沈浅浅回到自己的小破房间,这是一个放柴火和农具的地方,她睡觉的床是几块木板拼接而成的破玩意,木板上垫着干草,再上面是一床不厚的被子,这被子还是于见川给的,她原本的更薄
三月天这么冷,就这三瓜两枣怎么睡得着
于见川和于见花是方老太的三儿子、四女儿,这两人算是原身妈看着长大的,所以对她不错,不过也不敢明着好。
她决定了,新床这事要尽快解决。
沈浅浅把东西放在木板底下,换好新锁。
小柴房本来是没有锁的,谁来都可以推开,门上就只有一个穿溜
的铁长条扣住,现在套上了锁,功能才算完善。
方老太在院子默默流泪,看着沈浅浅在里面忙活,心在滴血,苍
天啊,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变天了
沈浅浅把房子里面的几捆木柴和农具都给扔出去,拿着斧头到井边洗手,忽然抬头朝大房的房子看去。
老于家的房子是个口字,方老太和于老头住在正房,旁边的小房
子是于见川的房间和厨房,左右两边就是大儿子于见山和二儿子于见海的房子。
于见山的房子明显要大一点,因为又在旁边搭了一间给长孙于林森,长女于林秀没房间,平时在县上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