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境的时刻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借助乐曲来陶冶大家的情操。
糜休冷冷瞟了一下手中带着幽光的“袭濯”一眼,严峻的叹了一口气,他错过了最佳的良好时机,宁卓衣借自己专擅的长袖善舞来拖延时间,才有隐藏于暗中的这名门客卫士挺器来袭,只不过他怎能承担的起这些南朝士林背后所带来的强烈冲击,既然无法达到目的,又何必耽搁于此,于是偏首瞧得一旁踌躇不已的楚室晓一眼,再回过头来,对着那名门客暗卫颔首一点,才开始咧嘴一笑,恭谦的道:“这柄铁尺鄙人记住了,日后再来讨教。”说罢收剑一退,翻身落入一片瞻仰着初始朝暮之光的观日台楼外,顷刻之间并消失不见。
那名执铁尺的人在古雅的隔断木墙下,冷峻的笑了一笑,未置可否,只是朝排列在偏室的编钟后正举着乐锤小憩的佳人,微微躬身,并转身隐匿在了人群之后,仿佛他从未有现身过一般。
楚室晓如遭雷击,糜休离去时的那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其中的寓意很明显,他与裘阎之间的恩恩怨怨此刻也彻底的分出鸿沟,日后想要要回被掳走的“绰儿”,会更加的艰难。一时怔怔的没有理会偏室内所投来的温蕴目光,并呆呆痴傻的转身下楼。
偏室内宁卓衣眼眸似水,蕴藏着无尽的幽思与期待,她擅使撩人,却因不速之客阻碍了她的所有布置与苦心,然而也不恼不怨,只是那么舞动芳华,邀君一赏,不料赏出来的竟然是这般的尺带若素,天可怜人。灵动又夭敏。
一场集会就如此草草的结束,留下难以莫名的惆怅及唏嘘。
这时山韬与另外一名士子默默扶起重伤的慕白公子,他们今后的高光时刻,仅只如此,不想南朝的风向标榜该如何,他们也无力回答,唯有钟磬后手执锥锤的那一只唯美的纤纤之手,尚可妍上一抹换了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