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此心皆匪存
栀子花香飘素雅的室内,只见绸纱幔帐下的那个人儿,明眸善睐,尤其是偏转螓首来,那艳若桃李的面容馨雅芬芳,竟然宛若林下毓秀,一颦一笑,随着那双灵动如频的点漆,竟然顾盼神飞,极尽钟灵俊秀,她轻轻的如似扣人心扉的在厅下阵阵呢喃的倾述,喃喃的说道:“嗯,可知,我所说的是谁嘞!”她这说的这般细腻又婉转,浓得似化不开一般,一抹娇俏的晕色随着自眉宇间幽幽卷舒予的典雅气质,竟然那般浑若天成,不吝修饰。
原来这就是一个女子的期怨哀离,那怕说的即不是她自己,也不是别人,总之这是一段故事,凭君倾述,莫给评言。
偏偏那团青光集聚的剑刃也迫在眉睫,那位执剑的侍俾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恰合时宜的隔在了两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犀利的剑光凄厉,仿佛她们在玩一场浣纱溪畔的逐闹嬉戏,青青子衿。
但这并不是嬉闹,而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凶险比斗,况且那位在这间娴雅独瞩的室内惊艳了时光的执剑侍俾虽是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不比一般深谙造诣的剑术高手逊色多少,反而隐隐呈大家之象,每每辛辣中却隐含一缕隽雅的纤细,那是一种绚丽到极致的夺目灿烂,不但肃立,而且宛若秋华盈盈,流光一束。倘若深深的剑痕浅浅的一抹颈梢,流窜的似萦绕的指尖缝隙,那么那一柄清漾的如同青华一般澄滢的剑刃,也注定要再次高悬于项上。
楚室晓不禁一凌,他根本就无法脱离出这团娇艳似太息一般及其罕见剑光的威胁,所以那一句“说的是谁?”无异于对牛弹琴,况且他也无法领会宁卓衣的意思,这样不一般的女子,想起来就很头疼,偏偏此刻却要面临着两位。
宁卓衣埋怨似的白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瞳孔仿佛要漾出涟漪来,疑似在说他楚室晓真是不解风情,于是淡淡的伤了伤神,费将思量的将脸上浮现一丝羞于红晕的肤色,直到媚眼如丝,有别于先前时的矜持,才好整以暇的道:“这既不是说的我,也不是说的你,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消遣,但这样的人生,好像没有什么意外的,我的身份也恰恰在最为理想的时刻,一瞥也千古,所以我想你记住我!”说罢轻言许诺极为纯粹的闭上了眼,来感受她此时此刻,不经意间舒缓所向往来的美好憧憬。
“嗤!”
森寒的剑光逼迫过来,渐渐将楚室晓压制在偏室的一处犄角,这女子的剑术登峰造极,虽隐藏在小小的一具侍俾躯壳里,但她的狠戾与剑式间做到的收发自如,足见其实力非凡且修为精湛。如果不是室内古色古香的器具帮他躲过凌厉无比的剑刃,他此刻且能听到宁卓衣的那句“一瞥也千古!”
这原本说的很动情,但势沉力猛的剑光犀利无情的罩来,完全淹没了这段微妙又局限的酌情思绪,空气中隐隐透来的气氛竟然似在说不必留情,突然那团层层监固着的剑光骤变,竟将透体生寒的脊骨阵阵震颤,一股瞬间崩塌来的倾倒,山洪一般倾泻过来。那一剑来的很猛烈,竟然不似一个女子该有的性情与剑势,而是不让须眉般的激荡、损烈。
楚室晓知道这一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了,看来美丽如似卿卓的宁卓衣也不想与他在委蛇下去,她的身份既然被揭破,那么唯有杀尽知晓此事的所有人。但楚室晓那一瞥也千古的轮廓偏偏此刻见来又如此的不忍细酌与伤情,所以才打算用一个的杜撰的身世来扰乱对方的心神。看看可谓这种生死相托的戏虐人生有否不同,但见死生契阔,浮世无常,徒之可奈何!
当这位红颜清伶阖上双眼时,那般奇妙的安宁与寂静,眼睑上的纤细眉睫,与红彤彤的脸颊相映成趣,唯有唇边那一抹的微莞,擅使撩人又醉匀余韵。不禁缓缓听到窗外雨打芭蕉碰撞窗台来的淅沥嘀嗒,极为的痴迷眩晕,尽添琐事的繁闹。
如此危及时刻,静谧到落针可闻的室内,一块飞蝗石奇准无比的穿破窗牖,往青光大盛的那一柄剑脊上猛烈撞击过去,仅闻清脆悦耳的“叮”的一声,竟然延缓了剑式的锋利,将楚室晓从鬼门关那里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楚室晓只觉脖间一寒,喉咙疼生,顿时心生一句“好险”,若不是那巧妙绝伦的暗器袭来,打偏了那舞剑少女的刃柄,此刻他早也授首当场,仔细瞧过去,只见一块凸起尖锐像勾刺的铁器在地上飞速的疾转,然后才钉入地里,牢牢的镶嵌在哪里,纹丝不动。
却是江湖上极为普通的暗器“飞蝗石”,但它发力的奇巧与手法堪为不俗,但是不知救他的又是谁。那暂缓剑势的少女,眉黛轻蹙,很是不悦有人竟然如此不礼貌的打断她的行径,脸上一片肃穆的青气萦绕,薄薄纤柔的唇间勾勒一丝不屑的讥诮,反而是清峭倔强的瘦削身躯任凭她如此孤丽期许的站立来,也不寡淡素雅,却居俏的宛若碧玉清荷,亭亭玉立,又碧波荡漾。
这样的女子最为惊艳又极其的惊世瞩目,偏偏又危险万分的令人不禁动容与心惊。于是并很想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人,才可以降伏这般充满枰然心动又胜任在刀尖挑战的女子。
楚室晓顿了顿,缓缓的道:“且慢,宁姑娘,你的身份并非是十恶不赦,我们大可不必如此险恶相残,须知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