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他没有觉得荣幸,反而有些懊悔,既然无法于万军之中于探囊取物,取上将之首级,那么他唯有誓死一战,方能不负忠义悍勇之名。
陈玹陌也是冷静,没有顷刻爆发压抑已久的躁狂,既然庞子盱有意示好,他又何必拂逆其意,况且刚才他毅然决然的出手,就是为了试探于他,一方面可以借机逼走来犯之敌,造成无法威胁他苦心孤诣所营造来的赫赫威势;另外一方面可以看看他这淮南的民团教习是否是真的有心相助,而不是包藏祸心,趁机浑水摸鱼。当即转换了面容,幽幽笑道:“庞教习可知这位卓参军,修为精湛,已经足以媲美那位‘刺鱼而歌’的剑道魁首,所以能否请庞兄为我掠阵。”此刻他挥了挥手,将围堵过来的府卫撤下。
庞子盱有意攀附据传府,所以颔首一点,以示可以。
卓非清衣衫凌乱,满面倦容,但也无损他的俊逸舒朗,那怕散发无冠,狼狈至极,手中的剑依然犀利尖锐,不曾顿挫。偏首往后方正如火如荼的硝烟弥漫,冷然一瞥,那里刀兵屠戮,正双方拼杀,如一座大型绞肉机一样,不停的吞噬殆尽着诸人。看来他们的形势不容乐观,如果不能阻止据传府的府兵屠戮,这些牺牲并没有意义,他孤身一人在前犯险,本就是存了视死如归之心,此刻仗剑而立,四面饲虎,却也凌然不惧。